只气自己给贺灼做太少。
见贺灼和庄简宁进来,毛君搅着手指,扫眼贺灼手臂上碎片,低头,“刚才,对不起。”
贺灼在对面沙发坐下,淡淡看他眼,没说什。
庄简宁心说,有什好对不起,他要是知道贺灼曾被生母如此对待,在那种场景下,他也想来那下。
眼睛扫到贺灼小臂上时,他才赫然明白,毛君这句对不起,怕不是后悔对贺夫人做什,而是无意伤到贺灼。
他蹲在贺灼身前,打开医药箱,捧着他线条流畅小臂,用医用镊子小心夹出小碎片,再用酒精棉球消毒。
,来吧,麻烦帮备份医药箱可以吗。”
他猜测贺夫人无力再应付什,不想让贺灼在这个环境里多待,揉着他后脑勺,跟哄小孩儿似,“贺灼,累,这里有房间可以休息吗?”
贺灼“嗯”声,稍稍拉开他衬衫衣领,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口。
胸口再次被破开那个大洞,似乎只有眼前人能够填补,“宝宝。”
“嗯?”庄简宁感觉眼睛没那涩,低头亲亲他眼睛,退开点,跟他对视,“在。”
心里没来由地生出股气。
毛君为贺灼做这多,小时候给他买吃,为他转差班,还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长大依然挡在最前方,替贺灼出气。
在他看不见地方,更是不知默默为贺灼做多少。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置喙半句。
毛君看着他俩亲昵模样,顿住脚步欲言又止,嘴唇无声地张合几下,甩手出门。
晏路便也随他去。
庄简宁推着贺灼轮椅,跟在李助身后,经过两条雅致长廊,又穿过竹林,绕过圆形湖,这才到专门给贺灼修建度假小楼。
虽然贺灼共才来过两次。
推开院落大门,毛君和晏路正在客厅沙发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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