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看,就见吴明十五六少年,锦衣大袍,面如冠玉,更是暗暗心折。
“原来是叶兄,在下吴明,外乡人士,游历至此……”
吴明拱拱手,又见叶孝友背后,几辆马车富丽堂皇,丫鬟仆役服饰,便知道此人出身不错。
“少爷……”
这个时候,就见车帘微微掀开角,露出双明眸善睐眼睛,又是会,名金钗环佩,
若是普通修道之人,遇到这种因果纠缠甚重之事,恐怕早就避之不及,远遁千里。
但吴明不同。
正如之前庙祝所言,他对此世本来就没有因果,甚至只不过过客,又有何惧?
县尊又如何?城隍又如何?
若逆自己之道,照样可斩之!
吴明皱皱眉头,想到此时县城布局,大多东贵西富北贫南贱,也就是东区与西区,才是官宦缙绅住所,北边与南边,却是小民,乃至贫民区般存在。
“神鬼之言,不可尽信,看看却也无妨!只是……”
吴明心里冷笑。
这个县城隍,好似将他当成棋子,要做那下棋之人。
当然,能被当作棋子,总算还说明有点用。
不可信其无,就道:“解难!”
“如此,还请随意写上字!”
吴明拿起毛笔,铺开白纸,随意写个“无”字。
“咦?”
庙祝惊叹声:“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按照公子面相,应当无灾无劫才对,但世上又怎可能有着这种人?真是奇哉怪也!”
当然,此时还需借力,他也不是后世中二少年,动不动就喊着要逆天怎。
只是胸中没来由地多股豪情,不由吟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
突然间,旁边名青衫士子拍手道:“当真好诗!”
见到吴明眼睛望过来,脸上又是不由红:“这位公子请,在下叶孝友,陪母亲上香还愿而来,见公子风姿不凡,出口成章,心向往之,失礼失礼……”
即使是利用,也比排斥在外强点。
“多谢这位先生,在下告辞!”
吴明最后深深望眼这庙祝。
就见此人浑身震,眼睛中露出迷惘之色,更带着猥琐,也不点破,微微笑,扔下十几文钱,大步而出。
“看起来……这应当便是城隍,乃至县尊,与另外个势力角力,甚至落于下风,或者有着顾忌,才不得不来找外援?”
“公子求是解难……”
庙祝摸出个龟壳,几枚铜钱,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将龟壳倒,数枚铜钱规则排列在白纸上,与“无”字相得益彰。
“公子天授神人,命格前程不是能看着,但是若只求解难话,倒是可以往南处去寻!”
庙祝瞪着眼睛,额头虚汗直下,似耗费大量心力之故,勉强说着。
“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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