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儿叹口气,拾起银色皮裘,盖住沉睡中男人。
出雁门关之后,
那人撑起上半身,将胳膊撑在她头侧,垂下头看着袁香儿,微卷银发带着星辉轻轻垂落在她肩头。那琥珀色双眸似乎蒙层水雾,纤细睫毛低垂,藏着无数欲说还休情思。
袁香儿咽咽口水,错开目光,可是那视线要落在哪里呢?
下面是滚动着喉结,光洁而肌肉紧实肩头,带出精致线条诱人锁骨,再往下她已经不敢再看。
“……”个声音在袁香儿脑海中响起,“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也做不到像乌圆那样讨喜。”
那声音听起来心酸又难过,袁香儿不忍心让他这样难过,伸手摸摸他发烫面庞,
蹭到那只暖和手上。袁香儿顺手摸他脸颊,挠他下巴。
然后她看见手底下那只已经不小小狼,翻个身,把自己白绒绒肚皮翻出来,四肢耷拉着,副求抚摸样子。
成年天狼后背是渐变银色毛发,滑顺飘逸。但肚子那片却还是细细软软白色绒毛。
袁香儿眼睛下就亮,她搓搓手,小心地顺着毛发细腻脖颈往下摸,那片毛发软得不行,带着腹部肌肤温热手感,加上那百依百顺耷拉着四肢,让她这个毛绒控打从心底涌起股满足地酥畅感。
真好幸福啊,小南现在连肚皮都肯让摸,喝点小酒就软成这样,看来可以经常喂他喝那点。袁香儿暗搓搓地想着。
“小南,你喝醉。别胡说,要你唱歌跳舞干嘛?”
“没有家人,也没有领地,只有孤零零个。能给你,也只有自已而已……”
那声音渐渐低沉,说话人终于醉倒在她枕边。
袁香儿愣愣捻起耷拉在肩头缕银色长发,她听见自己心里有着冰雪消融声音,那下比下跳得更快心脏,让她突然明白自己对南河或许不仅限于宠爱和喜欢,更有些抑制不住情绪在暗地里滋长。
这可让拿你怎办?你这副模样,叫谁能忍得住。
手底下绵软手感不知道什时候变,变成滑腻而富有弹性肌肤。
袁香儿呆呆,那里是如玉石般富有光泽皮肤,以及线条流畅精实肌肉。
她条件反射地收手,但只有力手掌伸过来抓住她手腕,不让她后退。
袁香儿呼吸顿住,她觉得至少应该伸手将那人搭在腰间唯块银色皮裘提上来点。但那个男人已经撑着光洁胳膊抬起他漂亮身躯来。
袁香儿不知道从身边爬起这位算是妖精还是男人,那平日里冷清面容染着霞色,妩媚风流;桃花眼里含着秋水,眉目生春;薄薄双唇沾胭脂,潋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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