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直有女性声音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他在这种轻柔语调中恍惚回到自己童年。
在时复还很小时候,父亲就已经垂垂老去。生思念着母亲,情思郁结父亲很早就缠绵病榻,卧病不起。年纪小小时复以幼小肩膀挑起照顾父亲,养育幼弟责任。
镇上人因为饱食终日,很少有人愿意出来工作,时复却什脏活累活都接,从不挑剔。只要能挣得更多钱,就可买到药物给父亲治病,可以养育刚刚破壳而出弟弟。
他是个没有母亲孩
山洞里时复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身体无处不是剧烈疼痛。
但是既然还能感到疼痛,就说明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隐隐有女性说话声,还有干柴在火焰中燃烧崩裂出火星噼啪声。他似乎躺在堆稻草上,伤口都被很好处理过,身下铺着触感舒适毛毯,身边还燃着温暖篝火,有人救他,还把他照顾得很好。
眼皮像是灌铅般沉重,以至于他用尽力气才能勉强睁开条缝隙。
时复首先看见是自己弟弟时骏,这让他松大口气。时骏显然狠狠地哭过场,鼻尖通红,脏兮兮小脸上还挂着泪水。或许是哭累,他握住自己手指,沉沉睡倒在自己身边。
“他伤看起来好不少,似乎有些恢复意识。”
哗啦声连人带狼起掉落进地面繁密丛林间,溅起漫天草叶。
……
袁香儿独自从丛林间回来时候,面上还带着未褪红霞,头上沾满凌乱草叶。
“阿香你跑哪儿去?”乌圆围着她打转,“阿香你身上什味,怎这香,你是不是背着偷吃什好吃?”
胡青把将乌圆提开,打趣袁香儿道,“南河呢?”
“真是太好,希望能够尽快好起来。”
有人在身边说着话。
他从微微睁开眼缝里,依稀看见白皙手臂伸过来,仔细擦去他脸颊脖颈冷汗,又将他额头帕子取下,换上条冰冰凉凉帕子。
“听得见吗?时复,想不想喝点东西?”
“别当心,你已经渡过最危险时候,很快就能好起来。”
袁香儿咳声,脸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晚……晚点再出来。”
“真被你吃下去?”胡青凑在袁香儿耳朵边说话,“你把人家欺负得都不好意思出来?”
袁香儿悄悄看看左右,咬着胡青耳朵悄悄说,“他太可爱,就下没忍住。换是你也样,你难道就不想看见你那位渡朔大人失去理智模样吗?”
“你……你是说看着渡朔大人轿喘不停样子吗?”胡青捂住脸,“啊,确……确实,想想都让人受不。”
太阳落下又升起,漫漫长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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