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夜夜在她耳边温言细语,说出让人心神荡漾话来。
林氏捂住脸,感到深深自责,她在心底唾弃自己放荡荒唐。但又不得不羞愧地承认在那些个梦境中,她得到从未有过欢愉。
那条鱼是那样温柔而细致地缠着她,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他那冰冷手指留在自己肌肤上触感,冰冷又滑腻,就像只真正鱼,让她为之颤栗颤抖,让她路堕向深渊。
林氏抬头看向酣睡在床榻上夫君,满身酒气,连鞋袜都不曾脱,刚刚打过妻子他,此刻大大咧咧在床上睡得正香。
林氏叹息声,像是从前任何次那样,打来热水,服侍自己丈夫清理头面,脱鞋更衣。
夜已三更,张林氏默默地打扫着地面瓦砾,她又让许多人看自己笑话,相比起身体上疼痛,她其实更介意第二天顶着张肿胀脸,面对这院子亲戚指指点点。
屋顶被从天而降陨铁砸个洞,那没有烧尽点陨铁此刻还嵌在屋子地板上冒着黑烟。而她男人不过在最开始那刻受到惊吓,停止对自己施,bao,此刻已经自顾自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去。
虽然突如其来意外损坏屋顶,但林氏却觉得很庆幸,如果不是这下意外打断她丈夫,她不知道正处于兴奋状态男人不知道会将他,bao行延续到什时候才能结束。
林氏直起酸痛脊背,看着片狼藉屋内。这间贫瘠卧房里没有多余装饰,唯独在墙壁上挂着张水墨画卷。
画面上画着条大河,野水春江,淡烟衰草,近处是萋萋苇草,对岸云雾里隐隐露出仙山楼阁角,
在替丈夫脱去外袍时候,抹刺眼脂粉明晃晃染在酒气熏天里衣上。
林氏收回手,她夫君喜欢流连烟花之地,已经不是什稀罕事。
刚开始时候,她也曾想
最惹人注目还是浩瀚烟波中条自由摆尾小巧鲤鱼,那鱼游动在江心,青黑色鱼身,额头抹殷红,有它存在,使得整张寡淡画面鲜活而灵动。
林氏盯着那抹红色看得有些出神,她不记得这幅画是什时候挂在家里。只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来,她时时梦见画卷中这条鱼,以至于自己近日所有绣品,全都习惯性地秀成鲤鱼。
虽说没有人能够知道她梦中那些画面,但哪怕自己平白想想也足以让林氏羞愧难当。
从小父母在礼教方面对她管教甚严,自从嫁入张家之后,她恪守妇德,谨小慎微,以夫君为天,从未行差踏错过半步。
但不知道自己为什竟然会做那样梦,在那些梦里,那条灵活鲤鱼从画卷中慢慢游出,来到她身边,化为位年轻俊美郎君,同她肌肤相亲,交颈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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