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今日怎还在睡?是昨夜没睡好吗?”乌圆不解地问道。
南河:“小声些,她昨夜没怎休息。”
清源笑盈盈地说:“昨夜和你起去见她父母吧?就知道这个孩子心还是软,昨天和父母和解吧?”
“香儿不用和任何人和解。她不过是和自己和解而已。”南河说到。
“娘,您又糊涂,香儿早不在咱们家。”
“她回来,她刚刚还站在这里儿呢。”
袁父不以为意,母亲神志不清已经不是两日事,时常认错人,记错事,胡乱说话。
他把滚烫药碗放在桌上,突然愣住,桌面上静静放包整整齐齐饴糖,和三块十两银锭子。
袁父丢下药碗就往门外追去。院子外是寂静黑夜,昏暗土路上,位少女静静站在那里,俊秀眉目既令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又感到十分陌生。
床榻上躺着卧病家中多年祖母。
老人年轻时候,有力气叉着腰站在大门外破口大骂上数个时辰,从村头到村尾都听得见。
如今行将就木,只能呆滞地躺在病床上,甚至连家庭成员都不能准确分辨,时常将大孙子叫成自己儿子名字。
袁香儿看着她,这位从小就不喜欢女孩奶奶,在她离开家那天,却翻出包藏许久饴糖递给她。
“奶奶,来看你。”袁香儿轻轻说道。
“阿香,你是香儿吗?”袁父迟疑地问着。
阵晚风拂过,卷起细腻尘沙,袁父揉揉眼睛再看,那梦中长大女儿身影仿佛幻境般,消失无踪,再无寻觅处。
他心中是否有愧,无人能知,也无需知晓。
天光大亮之后,众人向着昆仑山方向出发。
袁香儿趴在化为狼形南河背上,路睡得香甜。
老人睁开浑浊眼睛,眯着眼睛看半天,
“阿香啊,是阿香回来。”老人张开没牙嘴颤颤巍巍地说道。
……
袁父端着汤药进屋时候,年迈老母亲把拉住他胳膊,
“儿啊,阿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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