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是,他现在行为就是在等。
他今天跟老师道别用时是以前三倍,完又让汤圆上山来接他,明明他没行李,需要不需要东西都留在山上。
这会儿连汤圆都爬上来,他连站这儿发呆借口都没有。
小家伙还是没来。
司延安其实没有跟人道别习惯。他这个人性格不好,亲近朋友也少,很多时候他烦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而且难伺候。
太阳半斜着,已经不像正午那烈,栏杆下是方小小碧绿湖泊,闪着碎金。
“风景不错。”汤圆把伞递给司延安,探身看会儿,拍两张照片后收起手机:“走吧?是不是要跟某空大师打个招呼?”
“不用,说过。”司延安把没点烟拿下来,在手心搓成团。
“?”汤圆看着他。
“干什?”司延安回看。
汤圆辛辛苦苦爬上山,手提着农夫山泉,手举着阳伞,马尾刺得脖子痒痒,不由庆幸今天穿双运动鞋。
好累,登山这种运动不适合她们美少女,早知道坐缆车。
还剩下十几级台阶时,她抬头看,司延安就在前方靠着栏杆,叼着根烟,手里有下没下按着打火机。
她顿时心头跳。
“司!延!安!”她小小身躯爆发出巨大力量,咆哮道:“你嘴里是什!?”
如果昨天不是恰好遇到明宸,又承他个人情,他也不打算把分别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说。好像他要走是件多隆重,值得在日历上画好大个五角星事样。
是明宸表情动作,那种急切而在意态度,让他感觉这个五角星切切实实存在。
所以他还是把确切时间告诉明宸。
可惜他似乎会错意。
司延安撑着伞,盯着湖面,直到眼前发闪,才啧声。
“不是,”汤圆捏着手里矿泉水瓶,卡啦卡啦响:“你打过招呼还站这儿干嘛!?参禅悟道呀!?还没呆够吗?走啊!”
司延安没动,转个身看向守心湖。
吹来阵风,额前头发吹得往眼睛里刺,他也没动。
好会儿他才漫不经心地说:“再站会儿。”
司延安觉得他并没有刻意在等谁。
司延安惊,偏过头看到她,含糊道:“舌头。”
汤圆气喘吁吁瞪着他,瞪着瞪着发现那根烟没点燃,才慢慢从个胀气河豚瘪下来。
“考验自制力呢?”她没好气地骂句:“觉得自己很不起是不是呀,毛病真多,说要戒烟也是你,整天揣着烟也是你,早知道不让你拍王导这部戏,把好好个人都拍得怪里怪气……”
她边说着,边上台阶。
司延安站地方是个小平台,刚被两边绿树阻挡视线骤然开阔,能看到水洗般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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