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杆上战斗人员已经撤退下去,现在站在主桅杆那里,是个词不达意蛮人,在叽里呱啦说着汉语劝降。
这时候甲板上,站着至少五百人火枪手,齐齐将燧发
,他底线就是毫无底线。
“难道是因为开玩笑太过份?”李华梅难以置信自言自语句——老实说,她故意用开玩笑语气求救,也是为自己这个大提督面子!逃跑,也要逃潇洒些……
“你这个见死不救黑心商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华梅奋力抖手里桁杆,将面前人逼退之后,恨恨、但却仅仅低声说句抱怨话!她姣好面容随即变得刚毅,眼神不再去看那艘正在转向小船,拄桁杆当风而立,刹那间豪情不让须眉!让她再次开口恳求?她做不到!因为她是李华梅!堂堂大明水师提督李华梅!
虽然隔着很远,可陆远似乎听见李华梅低语,他回答,就是头也不回向着身后摆摆手,然后专心致志驾驶着船只离开。
“阿远……”米莎站在他身后说声就停下来,语气中满是哀求口吻。看着那个红衣女子,个人孤零零站在成千上万敌人中间,她有些感同身受。
陆远没有回头看她,他知道那定是哀求大眼睛,米莎每次求他都是这个样子。“看看那些船员。”陆远低声地说道。米莎抬起头,扫视下甲板上水手。不像米莎、奥古斯特、雅克这些军官,甚至和十四岁金也不相同,那些水手脸上,米莎看不到自豪和坚定。只有疲惫,深深疲惫——就是那种不断经历大喜大悲,心情不断在高峰和低谷之间交错,饱经折磨之后样子。
米莎有些明白,这些水手,和军官们是不样。他们没有归属感,也对陆远和军官团缺乏信任,所以在不断陷入危机,又低空掠过之后,他们已经被折磨离崩溃不远!现在陆远转身逃开,远东舰队也不再有船上来堵截,反而配合着停下脚步“礼送出境”,这些水手各个都带着庆幸,米莎看到不止个人在祈祷。
“们如果要救人,保守估计,也要付出船只半毁和船员伤亡大半代价!可是这种代价,们拿不出来……因为早在那之前,这些人就完蛋!他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陆远向米莎解释着,“而且,你以为冲出去就完?东印度公司因为几条奴隶船,就能全加勒比海舰队动员起来追们好几天!那个女人看就是极其重要人物,们要是救出她来,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
站在桅杆上李华梅,孤单眺望着包抄过来大明舰队——由于两支庞大舰队即将相撞,处于下风大明舰队摆出雁行阵,完全是副防守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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