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点点头,沉吟会儿道:“柳书记,关于罐头厂设党支部决定不赞同,镇党委需要重新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柳大忠笑,是那种讥刺笑容,声音变得阴阳怪气,洪亮嗓门显得说不出怪异:“唐镇长,说你怎就喜欢和党委唱反调?年轻人不要有点成绩尾巴就翘到天上,党委决定是你个人不同意就能推翻吗?”他从来都是称呼唐逸行政上职位,而不会称呼他书记。
唐逸笑道:“柳书记言重,这怎是和党委唱反调?也是党委员嘛,有意见当然要提,何况现在镇上经济工作是负责,罐头厂改革项目更是手抓,镇党委关于罐头厂决议为什不听听意见?为什草草就下结论?”
柳大忠冷哼声:“改革又怎?改革罐头厂就不要党领导?唐逸同志,觉得你思想有点危险啊!”
陈方圆在旁边听得直冒冷汗,这大帽子扣下来,别说镇领导,就是中央领导也得掂量掂量啊,柳家顺却
支部书记没经过唐逸批准,所以也没敢冒头,等王二成来叫他,躲是躲不过去,只好咬咬牙硬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还不信他能将自己吃。
看着姗姗而来柳家顺,唐逸脸渐渐沉下来,回头低声吩咐小李:“去打电话将柳书记叫来!”
柳家顺忐忑不安地站在唐逸对面,这位年轻书记直没怎说话,皱着眉头思索问题,柳家顺心却怦怦怦跳得越来越快,就算以前县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也没这紧张过,对面这年纪轻轻人仿佛给自己前所未有巨大压力。
等柳大忠健硕身影出现,柳家顺才轻轻松口气,总算有主心骨,挡箭牌,心里也有些意外,他请柳书记来干嘛?看来,这二把手还是二把手,拿主意事还是把手说算,想到这儿,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起来。
柳大忠面色有些不好看,这唐逸,有事自己不出面,叫别人打电话找自己,怎?当自己随传随到吗?如果不是罐头厂事儿,他说什也不会来。
微风吹来,不远处几株松柏轻轻摇摆,叶子上落雪簌簌落下,绿意绽放,驱走几分冬季严寒。
唐逸笑着和柳大忠招呼,说话却是开门见山:“柳书记,罐头厂党委书记事儿是您定?”
柳大忠虽然五十多岁,但身体健壮,面色红润,那身体比许多年轻小伙子还壮实,声音洪亮,和萧书记有拼,“是镇党委决定。”
唐逸疑惑地道:“这不对吧,党委决定为啥不知道?难道不是党委委员?”
柳大忠也知道这事儿办得不怎地道,所以才耐着性子解释:“你那几天忙着跑县里,镇党委会议你也没参加,这不,正想通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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