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谦退出去，老夫子就笑道：“他也算精明强干，没什
坏心思。”
叶昭点头：“
知道，不然也不会同他讲这些儿话。”看向老夫子，轻轻叹口气：“关外天寒地冻，老夫子辛苦
。”
老夫子深深叹口气，“辛苦什？”看他脸上郁郁神情，自是想起韩进春。
叶昭没吱声，只是端起茶杯品茶。
过好
会儿，老夫子强笑道：“看，又惹您难受，还是，还是说说罗刹人吧。”
不敢抬。
终于，叶昭开声，语气也缓和，“达呼尔族骁勇好战不假，可问你，名达呼尔族人可杀几只罗刹鬼？”
“这，这卑职不知，战场情形，千变万化，时，时也说不清。”
叶昭点点头：“可名达呼尔人，却有可能拯救百十官兵性命，更可能助官兵杀大队罗刹，他们善于隐蔽在冰川山脉行走如飞，更有飞鸟传书长啸示警
天赋，给你打个比方吧，咱们编四五十名官兵，遭遇罗刹百人大队，若有达呼尔人奔走呼告，等就可最短时间内集结军马驰援，不但可救出失陷兵勇，更有机会将罗刹人聚而歼之。算算，可不比你集结几十名达呼尔勇士作战强上百倍？”
“当然，也可能遇不到这等巧合，但总归要比把他们征募为兵勇更有奇效。”
玛德教士终于有插嘴机会，汉语说还算流利：“俄国人在克里米亚吃败仗，支撑不太久。”
叶昭和老夫子对望眼，心中都是沉，两人都知道，克里米亚战事若结束，只怕会极快增兵东西伯利亚带，关外情形到时可就更加艰难。
沉吟着，叶昭对老夫子道：“玛德教士精通罗刹语，以后若抓到战俘，可交与他讯问。”
老夫子微微点头，可思及未来关外战事残酷，心里不由得深深叹口气，景哥儿主动请缨来关外，可不知道是怎想，这儿，可是个难解死局啊！
张谦默默听着，却突然发现都统大人可不是胡搅蛮缠，说在理，自己以前可没有想过。
“你起来吧！你功名是刀枪拼出来，听纸上谈兵，也难为你。”
张谦刚作势想起身，听到叶昭后面话又忙跪下去，“卑职受教，卑职鲁钝，请大人见责！”
叶昭品口茶，淡淡道：“下去吧，你用心剿夷，也就不枉和你说这多。”
“是！是！卑职告退！”张谦弓着腰，垂手倒退出去，出屋，外面冷风袭来，不由得就打个寒噤，这亲王阿哥处事，可跟给人印象太不样，甚至，甚至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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