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稀稀拉拉走出去,房内只余国公爷、襄阳府以及国公爷两名亲卫,高有八知道不能不说,得罪襄阳府那也没办法。
随即高有八竹竿脑袋就嘭嘭又磕几个响头,大声道:“国公爷,府台大人,跟假扮夫妻来襄阳罗阿妹,实在是,是圣母娘娘……”说顺嘴,滞下,随即就噼啪打自己耳光,“小该死,小该死!”
“好,恕你无罪,说下去。”叶昭皱皱眉头。
“是,是。”高有八扇自己嘴丫子都冒血,用手抹下,才道:“罗阿妹,以前乃是、乃是苏、苏红娘那个逆贼护卫,广西贼党军务,她必然所知颇多。”虽然乍起胆子直呼苏红娘名字,可吐出这三个字时声音越来越小,到“娘”字时已经细不可闻,舌头有些打卷,更偷偷四下望眼,好似圣母娘娘会突然红莲闪,砍他脑袋。虽远隔千里万里,红娘威压犹在。
襄阳府听脸色就沉下来,可不是,这重要机密,却直瞒着自己,那罗阿妹,以为只是为高有八打掩护扮作他夫人奴婢,不是什重要人物,这几日直关在女牢,狠狠拷打几次,也问不出什端倪,正准备发她给狱卒们处置呢。
秀气手指捻龙果入盘,淡淡道:“这可奇。”
高有八吓跳,嘭嘭用力磕头,“小,小不敢欺瞒公爷,小委实无职无权,们这去外地发动党……发动贼众乱党,是,是没有职权,饷银倒是极好。”
“是吗?”叶昭语气淡淡。
眼见国公爷对自己起疑心,高有八可真吓得七魂出窍,五佛升天,更连连磕头,说道:“小,小有机密大事禀告公爷。”
“哦?什机密啊?”叶昭架子端十足。
怪不得这高有八直劝自己善待罗阿妹,等巡抚大人召见过再行处置,若发给狱卒被凌辱而死,怕巡抚大人见罪。还觉得他说有理呢,原来竟是别有心思。
朱民藻肝火腾腾冒,但国公爷在,他自然不敢发作。
“这?”高有八不由得偷偷抬头,四下看圈,显然是说人多嘴杂。
叶昭又如何不想知道他有什公平党天大机密?但却面无表情道:“说吧,这里人,可都比你忠心吧?”
“是,是。”高有八心里叫苦不迭,本来这机密是准备过两日巡抚大人召见自己时再讲,可鸿运当头,自己竟然有机会觐见国公爷,那这场富贵自然是卖与国公爷,可现在满屋子人,尤其是襄阳府又在,自己说,可就把襄阳府给得罪狠。
叶昭盯他几眼,随即挥挥手,道:“府台可与起听听。”
虽然大伙还没酒足饭饱,但见国公爷手势,谁又敢逗留?忙个个躬身告辞,心里都在盘算晚点包多少孝敬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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