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未落,却听身边景公冷冷道:“个不留!”
阮伯斋心里就哆嗦,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心窝,而千里镜内,血腥片,那些刺刀兵个个捅翻跪地投降海盗,终于,有海盗跳起逃走,却马上被人追上如同稻草人般被刺倒在地。
“
阮伯斋终于忍不住,小心道:“公爷,这,这……”却不知道如何措词,在他看来,公爷命令实在莫名其妙,送士兵去送死,舰队又驶离远远,真不知道是何用意,简直匪夷所思。
叶昭轻轻拍拍他肩,却不说话。
好会儿后,叶昭终于做个手势,桅杆岗台上旗语送出,又是定海号在前,破开波涛,向东驶去。
隐隐,东方好似有枪声响起。
定海号鼓足风帆,喷起股股黑烟,脱离大队而去。
是看不到观测台上哨兵所说人烟。
阮伯斋站在叶昭身边,却满是兴奋,麻风大王这帮海盗这次怕讨不好,只是不能令公爷太过轻心,这帮海盗可最擅长白刃夺船,可莫被他近身。
“公爷,知道这帮海盗习性,该如何进攻如何围捕下官或可参详二。”阮伯斋满心期待,却是想见识下这位传奇色彩极浓少年统帅军事会议军事部署。
叶昭却洒然笑:“伯斋过虑!”侧头,淡淡道:“谁去砍这个麻风脑袋?”
“末将愿往!”裴天庆出列单膝跪倒。
叶昭微笑对阮伯斋道:“定海号此去乃是肃清想脱逃之海匪。”
阮伯斋苦笑,心说难道登岛官兵是疑兵之计?就在这时,观测台上哨兵大声喊:“贼首已诛!”
叶昭哈哈笑,伸手从亲卫那儿接过千里镜,笑道:“伯斋,如何?”
阮伯斋目瞪口呆,怔怔接过叶昭递来千里镜,向海岛上望去,此时距离海岛越来越近,却见岛上敞胸肥裤海盗四散奔逃,不时身上迸出血洞,软软栽倒。另侧,十几名中国刺刀兵逼着跪圈足足近百人黑压压人头,那些面目狰狞海盗此时就好像待宰绵羊,动也不敢动。
阮伯斋叹着气,道:“中华果然风流人物辈出,古有关公温酒斩华雄,今有景公弹指取敌酋。”心下,实在拜服不已。
叶昭挥手:“去吧,注意被虏女子安全!”
“喳!”裴天庆大声领命。
看着裴天庆只带二三十人划着几条小船慢慢驶向海岛,而定海号带头调转方向,几艘船舰向西南缓缓驶离。阮伯斋惊疑不定。
叶昭却深知,既麻风大王等肆孽此海域已久,身为海盗,那定然会有西洋千里镜这等物事,就算倍数不如自己水军精良,但海天通途,难保不被其发现,长时间逗留在其附近亦或摆出进攻阵势,这窝海盗若作鸟兽散,却是极为棘手。
出其不意给其致命击,才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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