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都这般说,那推是肯定推不得,杜老板忙撩袍跪倒,俯身道:“小定竭尽全力为公爷办事。”听到公爷评价自己用“仗义”二字,杜老板心里美得很。
“起来吧!”叶昭伸手虚抬,又问:“你可知道做这越南领事何为首要之务?”
杜老板犹豫着,道:“为国人争权益?”
叶昭笑着摆摆手:“那是你分内事,而且你用这个争字就错,首要之务你就是要学会平等,平等对待本地*员,不可恃强凌弱流于言表,平等,你所说这些权益,又何须用争?”
以表面“平等”换取不平等条约,这才是外交至高境界。
什重要问题,任命他为领事,就算越南人也不会觉得不妥。
“你看看。”叶昭将草约递给杜老板。
杜老板忙双手接过,字字斟酌,心说莫非国公爷要给意见?可又觉得不大可能,自己有什见识?国公爷会专门召自己请教方略。
叶昭端起茶杯,品茶,也不催促。
杜老板连看四五遍,都快背下来,才恭恭敬敬道:“小人看过。”见公爷点头,又恭恭敬敬将草约双手放于桌案之上。
见杜老板神色迷茫,叶昭知道以他见识,自然理解不自己话中深意,只能慢慢来,在实践中去体会。
“公爷,小有些明白。”杜老板自不是真明白,但茶卫战后,在越南中国人可都扬眉吐气,更觉得越南番子野蛮未开化,王师至,威凌四海。公爷这是告诉自己戒骄戒躁,杜老板是这想。
叶昭点头,端起茶杯:“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杜老板忙躬身退出。
叶昭目光投在桌案角封信上,就不由得微微笑,这是蓉儿写来,僧王赴粤,蓉儿趁机在亲卫护送下来广州,蓉儿信里,
“你做这个领事,可好?”叶昭淡淡问。
啊?杜老板呆下,惶恐连连摆手,“公爷,小人,小人见识浅薄,可,可不敢,不敢。”
叶昭笑道:“没什敢不敢,这领事啊,本朝第次设这个名目,算不得官,没品没阶,算是将军府幕僚吧。作得好做不好总要有人来做,觉得你行,可有点,你生意要放放,这职位最忌讳就是假公济私。”
杜老板心里热得很,虽然公爷说没品没阶,但想也知道,在沱淡城,那就是官,而且是高高在上官,越南番子管不到官。只是,和官家打交道,实在福祸难测,尤其是这个领事,又没见人作过,没先例可依,万出差错,只怕脑袋不保。
叶昭又淡淡道:“这事定,你就踏踏实实办差,遇到不明白,可写信给广州,事事小心谨慎,自不会出问题,选你啊,也是看你细心,人呢,用市井说就是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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