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却是满心激愤,他父亲率团勇与发匪激战,惨死于发匪之手。而因为家乡沦丧,国事艰难,他忍痛未报丁忧,日日沥血为苏州大营谋策,只盼报得家仇国恨。可偏偏吕贤基昏庸无能,懦弱不前,令他空有腔热血却报国无门,思及昔日进京应考时意气风华,李鸿章也只有空自叹息。
今日又无端端受辱,李鸿章气得肝胆欲炸,但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用力咬着舌尖,令自己清明冷静,走上几步,就欲给几位权贵赔礼。
叶昭这时节却笑着摆摆手,“慢来慢来。”微笑看向李鸿章,吟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顿下:“这首诗,可是你写?下面几句可记不清!”
李鸿章惊,看眼这位雍容华贵少年权贵,随即垂头喟然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狂妄自大,公爷见笑!”
吕贤基哈哈笑:“果然是狂妄,还梦想封侯呢,哈哈,哈哈!”笑声里颇多讥诮。
亢道:“学生李鸿章参见总督大人,学生乃是在吕帅帐下帮办军务,并不是歹人,实在初次登火轮船,喜不自胜,迷路径。”
叶昭怔,不由得就仔细打量起这名文士。
何桂清听说是工部侍郎、帮办苏州大营军务大臣吕贤基幕府师爷,脸色微微沉,他同吕贤基向来不和,可不知道这酸书生是不是吕贤基指使而来,自己虽与国公所谈不涉私情,但关门密议良久,传出去可有些不便。
何桂清摆手:“来啦!给拿下,鬼鬼祟祟,能是甚好东西!”
何四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绳索,就过去绑李鸿章,李鸿章也不反抗,沉声道:“学生乃是道光爷十八年进士,翰林院修撰,帮办苏州军务,绝非歹人!”
李鸿章脸色铁青,只不做声。
叶昭笑道:“这少年人,总要有志
何桂清心里晒,心说六品小官,倒也颇有风骨。
这时节,艉楼走廊栏杆拐角匆匆走来行人,最前面白白胖胖*员正是吕贤基,显然听得吵闹声过来瞅眼,见到是自己幕府师爷被捆,吕贤基满脸挂笑,大步走过来,离得七八步,就呵呵笑道:“总督大人,这又是发哪门子无名火啊?”
走到近前,躬身给叶昭和何桂清见礼,赔笑对叶昭道:“公爷,卑职不懂管教手下,失礼之至!”他姿态摆甚低,眼见这等情形,心下这个气啊,心说你李少荃就不能不闯祸?可不知道这景公同何桂清在密议何事,你突然冒出来,可莫牵累!
回头对李鸿章瞪眼:“大胆李鸿章,还不过来给总督大人和国公爷磕头赔罪?!”
何桂清见吕贤基装模作样,心下更是起疑,摆摆手道:“不急,是不是冤枉,等押回去盘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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