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心说又没旁人听到,怕你甚?微笑道:“学台怎想,本官也无办法。”
眼见跟叶昭说理不通,田贵山羊胡气得呼呼动,起身:“下官告辞!”这广州,还有两宫太后呢,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
“不送。”叶昭端起茶杯,对这种僵硬思维*员,也实在没甚可说,就摆出副蔑
地便有数百两银子。而全国学田,以广东最为优厚,三年任职下来,怕也有十万八万两进数,比之督抚不遑多让。
不过今日田贵显然压着股火气,可不是,广东突然兴办新学那也罢,偏偏自己这个学政被抛到边,而学政衙门给自己跑腿文巡官郭良俊被抬举为提学使,眼见这办学事都交由他去办,自己堂堂学政反而成空架子,又如何不气?
见到叶昭进厅田贵强压怒气,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公爷。”
叶昭不用问也知道他所来何事,学政衙门中,郭良俊名不见经传,但人却最开明,给自己上办学折子也颇合自己心意,正是自己属意分管教育人选,暂时给个提学使名目,而现今两宫太后在,正准备将郭提学官阶品级落实呢,这个节骨眼上,田贵终于坐不住。
“公爷,敢问新学之下,置科举于何地?”田贵委实觉得广东地离经叛道,到处筹备新学堂,所学均是旁门左道,如此下去,必然人才凋零,昔日贤能辈出之地变作传播奇学幻术之土,委实令人堪忧。
叶昭知道这些学究*员,当面质问自己不在话下,此刻只怕弹颏自己折子早就上京,微微笑,道:“科举自依朝廷法例。”下面句话没说出口,不过广东地*员却要渐渐提拔新学之士。
叶昭心下也叹息,果然随着新政深入,守旧*员们个个都坐不住,说起来多亏六王继位,自己可以对北京谕令阳奉阴违,若不然,依照原来两宫垂帘格局,若广东弹颏自己折子极多,怕自己推行新政步子也会被打断。
田贵沉声道:“公爷,下官知道公爷推崇西学,可泱泱中国,如何不比欧罗巴诸蛮夷?公爷求变,可不见得就要乱老祖宗礼法!”
叶昭微笑端起茶杯,品口,道:“学台误解本官,对西学,本官向淡而视之,但科学途,若不奋起直追,百年之后,中国定任人鱼肉。物理化学自然等等科学非西学,们祖辈先人对这个世界认识不知道比之欧罗巴蛮子们早几百年,可惜自前朝起,固步自封,夜郎自大,使得中国渐渐落后于世界诸强,而老祖宗留给们礼法,可不仅仅是八股文。学台莫不是以为靠鬼八股文就能抗御西方诸强吧?”
叶昭最后几句话令田贵勃然而起,脸色巨变,指着叶昭道:“你,你这话,可,可是诽谤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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