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蹇臣道:“郑珍郑子尹,号五尺道人,与下官莫逆之交,经训自辟门户,名动天下,被尊西南巨儒。”知道公爷旗人习俗,想也不知郑珍名号,是以不免加倍赞誉几句。
叶昭微微点头,听起来倒是把好笔杆子,“还有这等人物?在何处为官?倒要请来聆听教诲。”
李蹇臣叹气道:“子尹乃贵州人,早已辞官,归乡讲学,因党贼作乱,云贵不稳,是以辗转来广州,现今就在广州隐世论经。”
叶昭笑道:“如此贤才竟然在广州,仪轩何不早说,这却是你不是,该当登门拜访才是。”拽出怀表看眼,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拜访如何?”
不管公爷是不是作样子,李蹇臣心里都热乎乎,旗人贵族,本就从心里瞧不起读书人,更莫说这位名动天下皇族统帅,能说出这话来就极为难得。
看自己笑话,实在是景帅希望自己感受西方风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所用。
尽管如此,见到景帅身边露出晶莹如玉香肩热辣无比西洋女郎,李蹇臣还是面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心,不向莎娃看上眼。
等叶昭将两份电报拿给他看,李蹇臣脸色严肃起来,道:“此必发匪诡计,但若不小心应对,恐公爷失人望。”
叶昭微微点头,笑道:“仪轩可有良策?”
李蹇臣皱眉思索会儿,道:“景公可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发讨贼檄文则以正视听,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容人混淆是非。”
忙劝道:“公爷军务繁忙,此事下官力而为,定可请得子尹出山。”自己这位挚友虽说辞官不做,实则颇有怀才不遇意味。他出身贫寒,所作词句也多有抨击朝政者,而来到广州后,倒是常跟自己言道此来广州大开眼界,更言不能见景公面,实乃人生憾事。而若能为景公效力,他又哪有不肯?
只是国公爷形象与他所想可大为不符,若现在国公登门说出什惊人之语只怕吓坏他,就算李蹇臣自己,刚刚同国公爷接触时可不也经常被搞得头痛不已,只是时间长才见国公大才,实为不
叶昭微微笑:“舆论战,同样是很重要战场啊,这战场,就全靠仪轩老兄!”李蹇臣乃当世大儒,写得好手锦绣文章,同人礼法道德辩论,却是最佳人选。
李蹇臣连道不敢,又面露思索道:“舆论,舆论战,公爷果然高见,看破世情。”
叶昭心说要说看破世情,那天下悠悠之口,本就是谁掌握话语权谁就可以混淆。只是这话倒也不必说出口,免得这位道德为尊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睛。
李蹇臣摇头晃脑琢磨会儿,又欠身道:“公爷,下官保举人,可助公爷打赢这场舆论战。”现学现用,从不迂腐。
叶昭就笑:“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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