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儿子这像个官,睿亲王心里轻轻叹口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他关爱实在不够。
瞟眼景祥,心说果然厉害,上来就堵话头。
其实来见叶昭前,睿亲王就沉着脸叫德斌将所有拘捕殴打过德长巡捕治罪,谁知道德斌竟然第次鼓起勇气同阿玛说不,虽然结巴厉害,但还是令睿亲王听明白,他是要按照巡捕律办事,按照大清律问罪。
睿亲王
啊!”
叶昭笑道:“算不甚,点误会而已。”内务局送来报告将整个事讲述遍,而巡捕局后送来文函则详细多,那是德斌召见相关人等汇集材料,因为德长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叶昭陷害他,是以从德长出门开始遇到公车“司机”,也就是赶马马夫开始,直到人力车夫、烤肉店伙计全给找来,由他们诉说事情经过,按手印画押。
睿亲王也看到这份文函,是德斌拿给他看,睿亲王则吃惊,吃惊这广州巡捕局办事效率,还没见过哪个衙门口这麻利;二则震怒,这个德长,简直不知所谓,怎景祥就陷害你,景祥有这无聊?人家有多少大事要办?会跟你玩着小花样戏弄你?三则从这份文函,睿亲王更吃惊发现,这个广州城,变化简直太大,店铺、运输工具直到风气,都令人陌生好像不是大清国地头。
以往在京城,时常听人言道景祥在广州行事乖戾,搞得广东地乱七八糟不成体统,可当时觉得,景祥再怎折腾又能怎样?还不就是办几个工厂,鼓励商人行商,学洋夷那套?京城现在还搞洋务自强呢,皇上对办洋务也是极为支持,有景祥在广东冒头,倒是令皇上少许多阻力,口水都喷在景祥身上。
来到广州城,虽然有景祥陪着游览番,可也没觉得怎样,但通过德长这遇到个个人,件件事,令睿亲王讶然,广州变化可不像自己想那简单,更有些说不出来感觉,虽然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但总是令人有些畏惧。
不过他心思很快就放在德长身上,从巡捕局接回来,德长就好像变得神叨叨,张嘴闭嘴景祥害他景祥害他。
开始睿亲王也摸不清怎回事,可看到德斌送来详细调查结果文函,睿亲王当场就给德长耳光,什景祥害他?纯属咎由自取,叫他去游历番,惹是生非搅出这许多事,可不自讨苦吃?
而事情总要结,睿亲王行事滴水不漏,上门看似致歉,又何尝没有问罪意思?
可叶昭仿佛知道他想说什,聊没两句,就对德斌道:“有巡捕不识上官,可体按巡捕律治罪。”
“阿,阿哥您放心,老七,老七知道。”德斌正姿态端庄喝茶水,听叶昭同他讲话,就忙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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