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气氤氲,明珠生辉。
六王坐在那金光闪耀,仿佛有飞龙掠影书案后,翻着折子,脸阴霾。
书案下,站着国丈桂良,满是气愤,恨声道:“皇上,不能再等,这景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工激愤,恳请皇上治此贼之罪!”
见六王不语,桂良撩袍跪倒,咚咚磕头
叶昭笑:“图之?图什?”不是自己不想缓缓图之,时日越长,六王对于庙堂地方掌控越是有力,而发匪更渐渐陷入困境,如果再爆发个内讧之类事件,怕被剿灭指日可待,旁人不知道,自己可知道东王和天王矛盾多不可调和,如果不是自己粤军直对其保持压力,怕早就内乱丛生。发匪旦被剿灭,自己统治根基随即不复存在,到时六王收权,自己如何应对?
现今进入湖南,更整编粤军为平远军,打破地域观念整合军队,算是迈出重要步。
听叶昭反问,官文滞,苦笑不语。
叶昭道:“本王已上折子,平远军进湖南,为剿流贼,二为钳制公平贼党,等党贼灭,自会退回赣境征剿发匪。若不然,流寇不息,贼党趁势北上,湖南危亦,本王亦陷入四面楚歌之绝境。”
听着大将军王分析,还真是这码事儿,可前提是,湘南真有需要平远军进剿强大流寇,可又哪里有?
日后,定然来跟自己说哪儿哪儿用着银子呢,实在拿不出闲钱。
说也是,不说这些内地乡绅多以田地为根本轻视行商,就算思想开明些吧,知道这是笔极好生意,可现在同自己走太近,却未见得是好事儿,自然是敬而远之。
“如此,孝廉忙你事去吧。”叶昭神色不动。
“是,是,草民告退!”石孝廉给二人分别深施礼,慢慢退出去。
官文这时就苦笑看向叶昭,道:“王爷,以后赋税交不上去,皇上怪罪下来,怎生是好?”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曾国藩部下骄横,回乡还是那老套,带着团勇要血洗民村,可下撞到铁板,自己被砍脑袋不说,更祸延亲朋。
官文苦笑着,又道:“曾军门数次写来信,要下官保住郴州邓云徽脑袋,可下官屡次拜访,都见不到王爷。”
叶昭笑着品茶,不语。
……
紫禁城南书房。
想也知道,衡州以南,湖南南境被大将军王控制地界儿,那税收是不用想。
叶昭笑道:“拨归平远军剿匪军资,又有什不好说?”
官文叹息道:“王爷,下官说句不该说,王爷太咄咄逼人。”如果说平远军进入福建南境尚情有可原,此次进入湖南可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北京城那位仍然不动声气可就怪。
叶昭笑笑,端起茶杯。
官文又道:“王爷何不听下官言,缓缓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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