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瓜尔佳氏盈盈起身,又听摄政王温和声音:“前面带路。”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令洋夷出来迎接主子圣驾。”瓜尔佳氏说着,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小碎步路小跑进孔雀厅,那柔软小腰肢轻扭姿势倒极为诱人。
叶昭转头对兰贵人笑,道:“皇嫂,今天您可真像月宫嫦娥般,这洋人新闻纸定然说您是天下第美貌女王,唉,洋人就这样,不懂规矩,回头新闻纸上唐突,您别在意。”倒不是嘴没把门,而是故
神简直就是武圣庙里关平周仓,前后左右,均是这种黑制服小伙子,个个豹突豨勇,勇悍难当。
瓜尔佳氏心就跳下,虽看不清被前呼后拥正主,但也知道来不得人物,随即她就见到队伍最末那躬着腰好似矮半截礼房副主事刘大人,也就是她正管。
广州饭店虽是摄政王私有,但托管给王府六房,收入也上缴国库,合同上,摄政王只每年收取少量象征意义租金,这惊人举动很是令粤报惊诧番,评为合同律实施之典范,就算王爷本人与六房,经济上来往也采用有章有据合同方式,圣明至斯,官民何等之幸?而又听说这本就是摄政王为推动合同律采用种策略宣传,只是不知是真是伪。
广州饭店之人事调配由礼房管理,账目核查款项上缴却是户房操办,听闻这是摄政王意思,说是任何官家衙门都不许有自己产业、小金库,并说这是贪墨之源,会从根儿上令衙门上下养成捞钱之风。
平日瓜尔佳氏打交道最多就是这位礼房副主事刘墨石刘大人。
瓜尔佳氏急忙迎上去,走在最前面几名虎狼般小伙子好似听到后面正主低声吩咐几句什,随即左右列开,瓜尔佳氏这才见到队伍正中主家,华服闪耀,只看到主家男女,贵气不可逼视,威压扑面而来,瓜尔佳氏心下跳,就不敢再看下去,条件反射般垂头,而此时刘副主事已经到她身边,低声道:“是王爷和太后。”
瓜尔佳氏如雷灌顶,身子晃晃,不由自主就拜下去,磕头道:“奴才镶白旗苏完瓜尔佳敏玳给主子请安,王爷吉祥,太后吉祥!”
叶昭微微蹙眉,刘副主事也好,这瓜尔佳氏也好,都将自己置于太后之前,在这个极讲究尊卑年代,他们可不是疏忽和无意为之,而是这些年下来形成惯性思维,却早忘摄政王岂可排在太后之前?
但这时也不便说什,训斥他们?岂不更为明显?敏感无比兰贵人,想也早注意到两人称呼。
叶昭摇摇扇子,道:“起来吧,太后与本王着便装,不需大礼参拜,自自然然就好,里面颇多外国使臣,你也要学会何为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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