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老师,现在叫苇月伊织。”
叶昭笑着对她道:“看,金凤多疼你,以后你就不怕没人跟你说话。”
苇月伊织跪着挪几步,伏地清脆道:“非常感谢您,三夫人!”
金凤忙拉她起身,笑道:“这在你们日本国只是表示感激,在们中国可是很隆重礼节,你要行这个礼,也只能对你家先生行。”
叶昭笑道:“不妨事,还是按照她自己礼节吧。伊织,你告诉这些小姑娘,没关系,叫她们下去吧。”
苇月伊织用日文对那些小婢吩咐几句,小婢们才惶恐退下,看样子,个个年纪都不大。
着沧桑日本乐曲,咀嚼着嘴里生鱼片,叶昭轻轻点头,倒觉得颇有陶冶情操之效。
苇月伊织现今不管叶昭做什她都不会惊奇,就好比在中国吃到刺身,酱油和芥末和日本不同,却显然更能配合刺身之鲜美。
她自不知道,各种刺身是叶昭几年前就鼓捣出来,反而这两年政事繁忙,很久没在吃喝穿戴上下功夫。
三人都吃不多,两首乐曲完毕,见金凤和苇月伊织都不怎吃,叶昭这才放下筷子,本就是陪她俩用餐,若自己先落筷,她们没吃好也不会再吃。
金凤拍拍手,随即糊纸推拉门被人拉开,十多名和服小婢端着铜盆、毛巾和漱口水依次而进,分三队跪在三人面前,依次送上漱口水,吐口小铜盆,洗手银盆,毛巾等物。
苇月伊织又看向叶昭,叶昭仿佛知道她想说什,笑道:“你也去吧,去看你井上老师,今天就陪她睡好。”
苇月伊织“哈伊”声,起身,小碎步行云流水般聘婷而出。
室外,跪坐抱着三弦琴井上乐师见到苇月伊织,诧异看着她,直说不出话来。
井上乐师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虽然她仅仅传授苇月伊织三个月琴艺,但对这位琴技根基极为深厚美艳艺妓自然印象颇深,何况,肯发大笔银钱疏通乐院请她去给艺妓传业,仅有春江馆家。
“渡边……”井上乐师还记得苇月伊织名字。
叶昭早就习惯这等奢华,苇月伊织看着金凤作派,慢慢学习各种次序以及各种器皿用法,金凤羡慕她,可她在这位高贵美艳中国妇人面前又何尝不感觉到压力?
这就是中国娘娘,苇月伊织告诉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失礼,自己丢脸,就是先生丢脸,是先生买下自己不是?
“咦,你是扶桑人?”叶昭惊奇看着自己面前小婢,虽然她们都穿和服,可叶昭以为是金凤叫她们穿来应景呢,谁知道刚刚这小婢不小心手里银盆险些洒出水来,惊呼句日本话。
小婢已经吓得脸发白,跪在那儿,个劲“思议马赛”。
苇月伊织更是惊奇瞪大清澈迷人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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