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无奈看着她,说:“你都多大,也不怕人笑话,再说,景祥在呢,你可别忘自己身份。”
叶昭就笑,说:“皇嫂,您和蓉儿聊着,去外边走走。”说完,走出去。
……
腊月二十五,摄政王检阅平远军南京卫戍区兵团。
天印山下,密密麻麻钢枪方阵威武无匹,灰色潮水般军团眼望不到尽头,肃杀之气铺天盖地。
兰贵人怔下,看眼蓉儿,朱唇动动,时没说出话来。
叶昭笑道:“家人,无妨吧?”
蓉儿眨着清澈大眼睛也诧异看相公半晌,见姐姐半天不说话,只得帮相公圆场子,说:“是呀,姐姐,们都是你亲人,相公也是你亲弟弟,是不是?”
兰贵人淡淡道:“他要真是弟弟,就好。”
蓉儿松口气,说:“相公直拿你当姐姐看啊,们俩说起您时候都是喊您姐姐呢。”
贵人孤身探虎穴意味。
慈心苑暖阁,也是派喜庆,窗棱上贴龙凤红剪纸,炕桌上瓜子糖果,皆以红衣裹之。
兰贵人听着蓉儿说话,脸上不时浮现出笑意,只是叶昭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她,袭七彩锦绣旗袍,华丽耀目,映她越发端庄高贵,高高在上。
那绚丽长长鎏金指套,哗啦啦轻响,充满权力妖魅感。
蓉儿坐在炕桌另侧,可爱娟秀小旗鞋荡呀荡,正快活跟姐姐说过年去哪儿玩呢。
炮兵、马兵侦察兵、工兵、测量兵、卫生兵、文艺团、轴重队等各个方阵好似红花中绿叶,昭示着南国军队正规化进程。
“诸将士——!辛苦
兰贵人微微笑:“你们还常常提起?”
蓉儿点点小脑袋,说:“是呀,姐姐,真担心你在广州过得不开心。”这话是真心而发,蓉儿清澈大眼睛扑闪扑闪,轻轻抓起姐姐手,说:“有时候啊,蓉儿越过快活,越觉得姐姐苦……”
兰贵人明亮眸子柔柔,随即轻轻推开蓉儿手,笑道:“傻孩子,有什苦?”
蓉儿却不气馁,跳下炕,跑到炕桌这侧,坐上来抱住兰贵人纤腰,笑嘻嘻道:“姐姐,好久没抱你。”
就好像,回到姐姐未出嫁前,虽然那时候姐姐已经刚毅外露,但蓉儿小豆芽菜,姐姐偶尔还是会疼爱抱着她说说话。
对于蓉儿“不规矩”,兰贵人现今也不再数落她,以往就算家人聊天,若见到蓉儿没有个坐相,那肯定是要训斥她。
叶昭则满屋子转悠,在木架古玩前,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这苑子他是第次进来。
叶昭和蓉儿,真可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兰贵人不时侧目看看叶昭,却很难看出她在想什。
“皇嫂,你最近还跳舞不?”叶昭突然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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