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巧走在叶昭身边,警惕看着四周,更不敢打断叶昭思路。
走过个街口,叶昭笑道:“这范耿吉也算武官中异类,宴请大学讲师,恩宠不小呢。”虽说现在重视教育,大学“夫子”们社会地位也极高,但叶昭几人毕竟是讲师,范耿吉则官至总兵、帝国陆军少将,宴请几名讲师,确实可说颇有情面,不过这些武人,不清楚讲师教授等等区别也很正常。
郑阿巧犹豫下,忍着没说话。
叶昭见他神色,淡淡道:“你说。”本就叫他打探范耿吉为人,却不见回禀,还以为没打探出什呢。
郑阿巧不敢隐瞒,低声道:“是,听内务府情报站包打听说,范耿吉有酷吏之嫌,将兵户人家当奴隶般看待,有次骑马出城巡视,马匹被农户所惊,他便杀农户家四口,对上报为马匪劫掠。”
模样,才知道动春心。”
韩翊海蹙眉道:“男盗女娼!”
叶昭本来想说“段佳话”,不得不咽回肚子。帝国价值观体系实则是很保守,比如对于离婚,舆论上就持批评态度,虽然律法上规定离婚说,但不管男女哪方理亏,都会被千夫所指,如果是女人坏名节,那就更不必提。
叶昭倒是很喜欢这种氛围,不过觉得邱老板和那老板娘这对儿如果最后成情侣,倒也没什,但韩翊海显然极为守旧,听到有夫之妇与人暧昧纠葛就心下鄙夷。
叶昭只好将自己话憋回肚子,其实这种乐趣也好久没有享受过,在宫里,从来都是他发表见解旁人跟着转。
叶昭眉头就蹙起来,说:“监察公署可知道此事?”
郑阿巧道:“多半不知道吧?而且包打听这话,也不见得做真,都是道听途说罢。”
叶昭没吱声,走几步,说道:“范耿吉,记得是韩进春保举吧?”
“这……,奴才不知……”郑阿巧可真不敢
靠着发记商铺墙根,有位五十多岁老剃头匠摆摊,这也是帝国新生事物。
出发记,叶昭对郑阿巧道:“下午没事,咱转转。”正说话,韩翊海追出来,对叶昭喊道:“文教授,晚上范大人宴请你四人,可莫忘。”
叶昭摆摆手,径自向西行去。
走在天湖城长街上,打量着鳞次栉比商铺招牌,叶昭却是在思索对俄用兵之事,等雷冲到,却是要好生叮嘱他番。
以人口比例,天湖城商铺比之中原城镇要少许多,因为兵户收入并不高,他们粮食大概有半要无偿上缴,充作西域各处驻军军粮,其余粮食扣去口粮,再议价卖给商人或者国库,如此得到银钱才是他们收入,自然微薄。但移民多为中原流民或者失业雇农,本来填饱肚子都难,现今生活比起以前,已经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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