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戳戳楚时野。
楚时野瞄他眼,依然闷
纪眠默然间,楚时野已经将带回来几道菜放在桌上,碗筷整整齐齐摆好。
“你先吃。”
说完这话,楚时野又掏出个崭新门把手,从工作台底下翻出工具,走到门边,叮叮哐哐地修补门框。
叮叮哐哐到半,纪眠很小声地轻咳下,楚时野立刻放下工具,过来给他倒杯水。
纪眠:唔,其实不渴。
楚时野还想说什,被纪眠轻淡地打断:“有点饿,有没有吃?”
楚时野见他神色如常,犹豫下,慢慢起身:“你等下。”
楚时野走开,纪眠垂眼,尖锐刺痛浸润全身,冷汗染湿鬓角,数秒之后,被黑暗笼罩视野才点点清晰回来。
他轻轻靠在枕上。
要是能够召唤精神体……也许会轻松很多吧。
纪眠失笑:“好吧。”
“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这种事情本来也要慢慢来。”他道,“从今天开始,会每天为你做次精神疏导,直到你精神体再度觉醒。”
楚时野默然秒:“真会有那天吗?”
“会,”纪眠语气笃定,“相信。”
楚时野望着他眼眸,缓缓颔首:“好。”
野只觉股暖流涌入,流向胸腔,汇聚于心脏之间。
他心口微热,仿佛温泉之水溢出泉口,极其缓慢地盈溢而上……最终,停留在某条界线。
纪眠睁眼,收回手。
他额上冒出冷汗,声音却很温和:“会难受吗?”
楚时野:“不难受。”
不过,他还是对楚时野道谢。
楚时野再回去修补门框,时不时抬眼,目光飞快从纪眠身上掠过。
好像他是什脆弱瓷器,哪怕安安稳稳地放在那里,都会被阵风吹碎。
终于修补完门把手,纪眠见楚时野放下工具,道:“过来吃饭吧,菜要凉。”
楚时野默默走过去,坐在纪眠身边。
然而,现在他,真有那样资格吗?
仿佛被久远记忆吞没,纪眠眸底略微失焦。
两年前那天,他次又次地召唤出自己精神体,无限制地耗费精神力,无视代价地多次突破精神阈值……倾尽全力,只是为创造个不可能可能。
但他还是失败。
自那之后,他精神体再也没有回应过他。
纪眠想要起身,眼前忽地黑。
楚时野脸色微变,扶住他。
“……没事,”纪眠轻按额角,“没什大问题。”
楚时野蹙眉:“对不起,……”
“不关你事,”纪眠道,“只是躺久而已。”
纪眠:“还有什感觉?”
楚时野:“很舒服。”
纪眠:“嗯,有详细点形容吗?”
楚时野想想:“像洗个热水澡。”
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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