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你来说已经很迟,但是,这是想做。”
楚时野微怔下,缓缓抬起手臂。
这是个轻柔、满是安慰拥抱。
尽管很短暂,却让他想起小时候次发烧,父亲背着他穿过风雪,步步走向远处医院。
楚时野垂下脑袋。
收养他之前,因为场变故,他父亲落下重伤,久病缠身。
后来,也是因为场相似变故,他父亲躺在床上,紧紧握住他手,和他说,抱歉。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睁过眼。
过往记忆如沉重之水拖人沉溺,楚时野闭上眼睛,睁眼回到现实。
有些话依然躺在他心底,没有说出。
“过去……都是些很久远事情。”
从他记事起,就清楚自己是个被亲生父母抛弃孩子。他养父虽然从未隐瞒他,但也待他如自己亲子。
只是,父亲早年因为场事故落下伤病,收养他并不容易,还因为他存在,要比之前更劳累地工作,次次耗空自己身体。
年幼时最深刻记忆,就是父亲咳嗽着递给他迭皱巴巴工资,他攥紧那点散钞,个人跑到城里,去换他们接下来周物资。
城里总有很多和他年龄样孩子,他们无忧无虑,无需肩负生活重担,身边也都有父母和朋友陪伴。
正之后还有时间,们可以多试几次。”
楚时野抬眼:“可以吗?”
“当然,”纪眠道,“肯定会教好你。”
楚时野小声道:“谢谢。”
他无言几秒,又冒出句话:“之前,只有父亲会这耐心地教。”
只是,虽然只有部分心声被吐露,过去岁月里,他那点心声也从未有第二个人听见。
纪眠起身,走到楚时野身边,伸手。
楚时野看着他。
“抱下。”
纪眠微笑。
而他总是穿着破烂且不合身短衣,在孩子堆里并不合群,也受过很多冷眼——所以,他童年并没有同伴和玩偶,只有这间小小屋子、夜晚昏黄灯光下,父亲佝偻背影。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他依然拥有个遮风挡雨小家,拥有个虽然没有血缘、却如同父亲般存在,为他撑起片小小天空。
年幼时,他无比期待成年,期待自己能够早点接过父亲肩上重担,就像父亲为他做那样,撑起这个小家。
然而,他父亲并没有等到他成年。
楚时野仿佛陷入某段回忆,纪眠道:“要是你愿意话,可以和说说那时候事情吗?”
楚时野目光微凝。
在他面前,年轻男子托着下颌,眼带轻浅笑意地回望他。
……这是第次,有人愿意坐在他面前,认真地倾听他说话。
楚时野听见声很轻叹息,那是他心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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