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切,可是……
讲台上身影就在眼前,纳托慢慢地低下头,在无人角落,悄悄把脸埋进手臂里。
——
放学时分,又下起小雨。
纪眠站在教学楼门口,几个学生路过他身边时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回应。
纳托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下意识闭眼——然而,疼痛依然没有出现,脸上仿佛有温热柔软气息拂过。
他呆呆地睁眼,纪眠已经转身离开。他再摸摸自己脸——那些刚刚还隐隐作痛伤口,此刻已痊愈不见。
纪眠向教室前方走去,路过叶添材座位,轻描淡写地投下目光。
叶添材反应很大地往后靠:“干嘛,什都没做!”
纪眠:“有说你做过什吗。”
他松开抓住雀斑少年手,后者揉揉手腕,正要暗自庆幸地偷笑,纪眠下句话却让他笑容僵。
“纳托,”纪眠道,“下次如果还有人欺负你,告诉。”
纳托震,不可置信地抬起脑袋,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知道名字?”
“当然知道你,”纪眠道,“班上每个人,都认得。”
他说到这里,轻瞥眼旁边雀斑少年:“你说是吧,布里。”
声,尤其是雀斑少年伙,个个脑袋缩成鹌鹑,恨不得钻进墙缝里。
纪眠毫无波澜目光刺入雀斑少年眼底:“怎回事。”
雀斑少年:“是……是他先动手!老师你可以问其他人,们什都没做!”
在他身边,另外几个学生连连点头:“对啊对啊,都是他错!”
纪眠再看纳托:“你来说。”
纳托低着脑袋,慢慢走过来,非常小弧度地抬头偷瞄
叶添材:“……”
他不敢看纪眠,只好回头,狠狠瞪上布里几人。
布里几人又是个哆嗦,四散跑开,躲得离纳托远远。
纳托依然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那些欺负他人都已散去,没有颐指气使嘲笑,更没有私下里充满恶意警告。
这是第次,糟糕故事结束得这快。
名叫布里雀斑少年表情大变,脸上雀斑更红。
“回座位上吧,”纪眠淡淡道,“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好好地熟悉下。”
布里几人听出他话里意思,面如土色,谁也不敢吭声。
赶紧走开。
纪眠向纳托伸出只手。
纳托在听到其他学生话时就脸色微变,此刻对上纪眠目光,如被烫伤,飞快躲开:“刚刚……刚刚什都没有发生……”
“他们……他们是朋友,们只是在聊天。”
纪眠:“真是这样吗。”
纳托用力点头:“是,就是这样。”
纪眠视线逐扫过这几个人,将他们神情变化收尽眼底,淡淡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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