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也觉得张原神态语气与往日有异,再次打量张原两眼,“嘿”地笑,问:“是不是最近得到什象棋秘谱学几招,是《梦入神机》还是《百变象棋谱》?”
见张原不动声色,并没有被道破计谋尴尬惊慌,这让张萼猜不透张原哪来底气,扭头吩咐:“王可餐,你跑回去叫小厮们把象棋棋具给火速搬到这里来。”又问张原:“你说要两个人读书给你听,读什书?”
张原道:“当然是四书五经、八股时文。”
张萼被呛到似“呃”声,然后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介子你真行,眼睛坏才想到要读书,要考生员秀才,哈哈哈哈,笑死。”
张原澹然无语,静听张萼狂笑。
张萼听张原说要下棋,便问:“你眼睛已经好?”
张原道:“还没好。”
张萼翻白眼道:“眼睛没好怎和下棋!”
张原反问:“三兄难道没听说过蒙目棋吗?”
蒙目棋也称盲棋,眼睛不看棋盘,全凭口述心算,这需要超强记忆力。
张萼笑阵,说道:“行,你象棋若赢,就每日安排两个识文断字清客到你那里听你差遣,要读什就读什,直到你眼睛好为止,够意思吧——”
说到这里,张萼停顿下,斜眼瞅着张原身畔小奚奴武陵,续道:“不过若你输,就把武陵给,嘿嘿,这小子挺倔,喜欢。”
大热天武陵只觉背脊寒,西张那边公子少爷都好娈童,张三公子已经十六岁,只怕也学会那调调,武陵叫道:“不行不行,少爷千万不要答应。”
张原笑笑,说道:“三兄,是你先说要看眼罩,输,只送你这青布眼罩,别没有,若三兄不肯对局,那请让个道,要回去。”他很解张萼性子,好比钓鱼似稳稳,不怕张萼不上钩。
张萼气得笑起来:“要你眼罩做什,你这是咒眼睛得病,可恶!实在可恶!”转念想,又道:“也罢,反正就算赢,你也不能做
张萼大感兴味:“你学会下盲棋?”
张原“嗯”声,边武陵却在发愣:“少爷什时候学盲棋,这些天少爷根本就没摸过棋子,无论是象棋子还是围棋子都没摸过。”
张萼笑道:“介子,两个多月不见,你还真是狂妄起来,敢和下象棋赌胜负,嘿嘿,你没忘你象棋、围棋都是跟学吧。”
张萼说得没错,张原象棋、围棋都是跟张萼学,张萼非常聪明,笙箫弦管、蹴踘弹棋、挝鼓唱曲、博陆斗牌,种种纨绔子弟勾当学就会、再学就精,在象棋上,以前张原从来就没有赢过张萼,就连和局都少。
张原语气平淡:“此时,彼时,三兄只说要不要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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