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夏不知怎回答。
侯之翰冷哼声:“周兆夏,本县今日若不来视察,这社学就会被你给废,这蒙师你做不得,你廪生也降等。”
生员也是分等级,第等是廪生,不但免徭役,每月还有钱粮领,第二等是增广生员,没有钱粮领。
周兆夏脸若死灰。
落儒童,皱眉问:“怎才这几个学生,人都到哪里去?”
周兆夏讪讪道:“禀县尊,因天气炎热,有些儒童告假在家读书。”
“天气炎热?”侯之翰冷笑道:“这都什时候,都快八月,看不是天气炎热缘故,而是你荒废教学,以至于好学儒童都不来,只余些顽童和愚鲁,正喜你睡觉不管他们。”
周兆夏用袖子拭把汗,无力地辩道:“县尊大人,请听侍生辩解——”
侯之翰不想听他辩解,看着地下酒壶碎片和竹篮,篮里菜肉都翻出来,问:“这又是怎回事?”
周兆夏宛若溺水捞到救命草,忙道:“县尊为侍生做主,这个张原目无师长,竟抡板凳要砸侍生——”
侯之翰看看边澹然而立张原,气质沉静优雅,听周兆夏当面控告也不着急,这像是抡板凳动粗人吗?
侯之翰笑,问周兆夏:“你方才是不是昼寝?”
周兆夏头巾都还没戴呢,心知睡觉之事瞒不过去,低头道:“侍生昨夜读书至深夜,方才偶感困倦,就想小睡片刻——”
“好好,别说这多。”侯之翰脸现厌恶之色,打断道:“这竹篮是谁打翻,酒壶呢,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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