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门进去,复道重堂,曲院回廊,走好会儿才到张汝霖居住北院,张萼低声道:“介子,你自己进去吧,恕不奉陪。”张萼怕见大父张汝霖,张汝霖见就要责骂他。
个小厮来领张原进去,走到垂花仪门,又有个美婢接着,这美婢向张原福福,柔声细语道:“介子少爷请随婢子来。”领着张原穿过个过厅,来到张汝霖书房外,轻声道:“介子少爷可得小心回话哦,大老爷今日心绪不佳。”
这婢女心还蛮好,张原侧头打量她两眼,瓜子脸、尖下巴、眉细眼媚,咦,脸怎突然就红?
“张原,进来。”
张汝霖在书房里发话。
时已正午,张原跟着张萼去西张见族叔祖张汝霖,接连晴几天,秋阳热烈,张原眯起眼睛,又把张萼手里折扇拿过来遮阳,张萼笑道:“介子,你还真成深闺女郎,这些天也没见你出门,怎就与姚讼棍赌上,能赢吗?”
张原不答,却道:“三兄,你前几天叫来回话那个仆妇嘴巴倒是会讲,说大通姚复私事、恶事、丑事,什居丧娶妾、*骗寡妇、占人田产、子母钱坑人、挑唆人诉讼,可仔细问,却都是张三李四没有确切名姓,事情前因后果也说不清,还得访问明白才行,这事三兄吩咐下去没有?”
张萼道:“早吩咐下去,就按你说,每件事查访明白,何年何月、何地何人,过两日定能给你回话——怎,你想状告姚讼棍,他可是有名姚铁嘴,又有京官做靠山,依说,明不行咱就来暗,把他引出来狠揍顿出气就行。”
张原笑道:“也不告他,也不打他,就与他赌八股。”
张萼道:“大父连你被刘宗周拒之门外事也知道,你还敢与人打赌,这下子两罪并罚,介子你要倒霉。”
张原赶紧进去恭恭敬敬向族叔祖行礼,年近六旬张汝霖四平八稳坐在书案后官帽椅上,眼睛瞪着他,说道:“听说你用终生不参加科举去和他人打赌,可有此事?”没等张原回答,张汝霖就拍书案,喝道:“你还真是狂妄啊,三个月写出能服众八股,山阴张氏只出才子,从不出狂生,你是第个。”
张原躬身道:“回叔祖话,族孙并非狂妄,而是想借此事激励自己不要懈怠,心思越逼越妙,学业也是如此,族孙最近个多月读书近两百卷,颇
张原道:“你幸灾乐祸?”
张萼笑嘻嘻道:“有点。”又道:“对,过些天你陪去会稽看商氏女郎去。”
张原口拒绝:“不去,去算怎回事。”
张萼笑道:“你定得去,到时会去央求五伯母,五伯母下令你陪去,你敢抗命?”
面对如此惫懒族兄,张原只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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