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韬为人随和,被弟弟陆养芳假传父命到这里也没怎着恼,问:“何事?”
陆养芳拉着兄长到小厅坐定,促膝道:“阿兄,弟有事相求,阿兄内弟张原有个婢女,高挑矫健,是个宜男之相,弟至今未有子嗣,有意纳张原那个婢女为妾,请阿兄向张原说声,弟愿以五十两银子买她奴契。”
陆韬摇头道:“这不行,哪有远客上门你就图人家婢女道理,不会为你说这个事。”
陆养芳嬉皮笑脸坐在那里作揖道:“这不是出钱买她吗,阿兄就成全小弟吧。”
陆韬道:“那是内弟贴身侍婢,怎会卖给你,这话再也休提。”
但有贺礼到那也是很给陆氏面子,不过这莫不是陆氏虚张声势,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什土司来送礼?陆兆珅最近吃松江董氏大亏,想借这机会挽回点颜面?
陆兆珅也纳闷,石柱土司马千乘,他连名字都没听说过,难道是儿子陆韬去年乡试时结识?
陆兆珅让人把陆韬叫过来询问,陆韬也不知道马千乘是谁,宾客中便有人发出讥笑声,张原正待上前解释,那陆兆珅就已经恼道:“把那份贺礼拿来看看有没有拜帖。”
拜帖当然有,是石柱宣抚司专用拜帖,寿礼除纹银六两和锦缎等物之外,在箱底还有金铸寿星捧桃尊,重约三、四十两,众宾客都齐惊呼,这份贺礼可够厚重,四十两黄金值得三百多两银子呐,石柱土司果然出手豪阔!
张原也不知道秦良玉还命人放金寿星到箱子里,笑着摇摇头。
陆养芳不死心,说道:“那就出百两,张原家境平平,百两他肯定会割爱。”
陆韬作色道:“不要动辄以银钱压人,张原他制艺精湛,少不得要补生员、中举人,何差你这百两银子。”站起身来,又道:“年前陈明叛逃董氏,若不是你受陈明蛊惑,陈明如何能取得田契奴契去,不要以为你做事无人知晓,你与陈明之妻有*情,陈明才会叛逃,不要整日想着*欲之事,多多打点蚕桑之事,为老父分忧才好。”说罢,拂袖而去。
陆养芳见向懦弱兄长竟然不听从他,还借着酒劲教训他顿,自是恼羞成怒,心道:“是
寿宴从中午直持续到晚上,想必有些宾客是要日赴宴三日饱。
戌时三刻,酒阑人散,陆韬送走众宾客,正待回侧院,陆养芳过来说:“阿兄,父亲让阿兄去有话要问。”
陆韬心中惴惴,不知老父问他何事,不会又发火吧?
陆养芳亲自提盏灯笼领着兄长陆韬走过侧巷,到他这边院落,陆韬奇道:“怎到这边来,父亲呢?”
陆养芳挽着兄长手说:“父亲今日高兴,多喝两杯,已扶进去歇息,是小弟找阿兄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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