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便叫声:“
陆养芳愣,问:“他怎过来,不是吩咐这边不许开门吗?”
那仆妇道:“张公子是从侧巷绕到这边来。”
陆养芳气不打处来,大步来到门厅看,张原独自坐在那慢慢品茶,便走过去道:“山阴张公子,好威风啊,竟要跑到青浦来打官司,佩服,佩服。”这是在他家中,他有何惧。
张原问:“姐夫见过令堂吗?”
陆养芳冷笑道:“被母亲顿狠骂,头都磕破,这时想必已经是在和令姐抱头痛哭。”
说话,眼泪流下来。
陆韬慌,忙道:“只是磕头磕重些不慎伤到,没事,真没事,你快别哭啊,等下让履纯、履洁看到可不好。”
张若曦知道媪姑柳氏脾性,定是不怪小叔却怪她陆郎,要逼陆郎来让她弟弟张原撤诉,张若曦把头抵在丈夫肩头,哽咽道:“夫君不要怪弟弟,要怪就怪吧,总是平日不讨舅姑欢心——”
陆韬轻抚妻子背脊,说道:“这事和你有什关系,就是张原这做也没有错,二弟实在太过分,母亲却还包庇他,不肯让他吃点苦头。”
忽见个仆妇大叫着跑来道:“大少爷,二少爷让官差抓走。”
张原不动声色道:“是对不起姐夫,其实这也算不什大事,不过是个婢女对吧,你要话可以和说啊,却闹出今日这大误会。”
陆养芳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原,张原又道:“那婢女也带来,你来看看,咱们有话好说,对你来说无非就是花点银子事,对吧。”说罢,放下茶盏,走出门厅,朝门前走去。
陆养芳走到厅口朝门前看,果然看到那个姓穆婢女俏生生立在门前灯影下,不禁又是冷笑又是得意,果然还是银子事,哪里要道什歉!
陆养芳跟在张原身后走过去,边走边道:“既为是银子,那你又何必去状告,哦,这是来要挟是吧。”
张原头也不回道:“当然,不这样你如何肯多出银子。”走到穆真真跟前,问:“真真,你爹爹呢,要和他谈件事?”
陆韬愣,五个官差不都走吗,怎会抓走二弟?
……
陆养芳见兄长走,对母亲柳氏道:“阿兄全不以自家兄弟为念,却帮着外姓人,这肯定是嫂子撺掇,嫂子是想给她娘家弟弟多争些赔偿银钱呢,这都是姻亲,事情做得这绝,为个婢女竟要告官,不就是为银子吗!”
柳氏深以为然,冷笑道:“那明日就给那姓张小子百两银子,看他东张是不是就此发财。”
陆养芳又向母亲说些兄嫂坏话,这才回自己小院,却见个仆妇迎上来道:“二少爷,那张家公子等二少爷多时,就在门厅等着,二少爷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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