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道:“少爷,要不要叫爹爹来,爹爹手劲大,这种铜锁不怎结实,可以拧断。”
张原道:“不急。”弯腰仔细看,喜道:“这里有两只箱子没锁。”便与穆真真搭手,将上面叠着箱子搬到边,拨开其中只未上锁木箱上绳索,摇摇,这箱子不重,估计是书画,这木箱设计精巧,闭合时严丝合缝,打开箱盖看,果真是轴轴书画,而且箱子里只有点点湿痕,这些书画未受影响——
张原取出卷,对张岱道:“大兄,这千万不要是董其昌自己书画,他书画现在钱不值。”心道:“满清康熙欣赏董其昌书画,董书画由此身价倍增,既来晚明,康熙还会有吗!”
张岱与张原各执画轴端,两边缓缓展开,张岱眼睛亮,惊喜道:“这是《溪水行旅图》,南唐董源名作。”
二人又取卷,展开看,张岱喜道:“这是黄公望《溪山雨意图》,妙极!妙极!”
公子就是大白天把侍婢绿梅拉进房间去,关上门……
张原“嘿”地笑,心想真真最近想法有点多啊,还是早日——说道:“对,看宗子大兄起来没有,请他过来下,莫要惊动他人。”
穆真真“噢”声,快步出门,心里有点难为情,好像自己老盼着少爷对自己那样似,少爷可不像燕客公子那荒唐,嗯,少爷十七岁——
张岱伸着懒腰走过来,问:“介子,何事?”
张原让穆真真把门关上,指着堆在角落里那十二只大木箱,说道:“先开两只看看有什宝贝?”
张原现在无心欣赏书画,便不再管这只箱子,让大兄张岱翻检,他与穆真真移出另只未上锁木箱,这只箱子很沉重,估摸有百多斤重,箱子也没那只装书画箱子设计精巧,只是般木箱,张原道:“这箱子肯定进水。”打开看,银光耀眼,竟是箱大锭小锭银子,不下千五百两,这些银子堆放杂乱,大小不,想必是董其昌临时让人把银子收存在这里好带走
张岱精神振,说道:“董其昌精赏鉴,古董珍玩肯定不少,这还是他特意要带走,当然最是珍贵,看看。”又道:“若是书画那可糟糕,肯定被水浸湿,古画进水就更不妙,得赶紧请装裱匠修复。”
张原曲指弹弹那厚实樟木箱,说道:“封固严密,不易进水。”心想:“若全是书画倒是麻烦,要是金银珠宝,书画话要换成银子又要费番工夫。”
穆真真将最顶上那只大木箱笼络着绳子往两边扯开,忽道:“少爷,这箱子有锁。”
张原凑近看,箱子上果然有那种长条形铜锁,笑道:“还得找董氏要开锁钥匙。”
张岱笑道:“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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