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失笑，心道：“茅元仪真是躺着也中枪。”口里道：“
三兄想博得王微姑芳心，寤寐思服呢。”
范文若哈哈大笑，压低声音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王微姑艳冠金陵，还是值得寤寐求之
。”
三人回到舱室，张岱用昨日薛淀湖水烹
壶茶，几个人凭窗而坐，面品茶，面闲看白蚬江上渔夫驱鸬鹚捕鱼，说些制艺科举之事，范文若道：“拂水山房社去年为介子贤弟出时文专集行销数千册，比临安汤显祖、常熟钱谦益八股文集还畅销，在下还想请介子贤弟把制艺近作交给拂水山房社书坊刊刻印行。”
张原笑道：“制艺何敢与汤若士、钱受之这样八股文大家相提并论，差得远。”
边张萼道：“范兄，这出书事不用劳烦你，翰社已成立翰社书局，要成为江南乃至整个大明最大书局。”
，太无趣。”
张原笑道：“三兄，好好玩你声色犬马去，这是事，你不要管，有道理。”
张萼是真无趣，说道：“没什
好玩，昨日与王微姑下围棋、下象棋、打双陆，败涂地，现在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出和她玩耍，介子，你去和王微姑下盲棋，压下她气焰。”
张原含笑问：“三兄不想赢取美人芳心？”
张萼道：“玩不过她，这女子太聪明，张燕客其实喜欢妇人傻点，不想被妇人耍——”停顿下，又瞪起眼睛道：“不信张燕客拿不下个曲中女郎！”
范文若愕然。
张原道：“抱歉，这事还没来得及对范兄说。”当下将成立翰社书局事向范文若说。
翰社书局若兴旺发达，势必影响拂水山房书坊生意，范文若心里自然不会痛快，但他也很清楚，张原既成立翰社，那开设书局也是少不，以张原现在声望和山阴张氏财力，这翰社书局必然迅速壮大崛起，拂水山房社是无力抗衡——
时间，范文若神情有点尴尬，不知该说什好？
张原诚恳道：“范兄，弟有个建议，范兄不妨考虑下，范兄若肯俯就，弟不胜欢喜，若不肯，弟也绝无怨言，们依旧是好友——”
张原道：“三兄，你可别和董祖常那样使下三滥手段，强抢啊、下药什。”
张萼笑骂道：“胡说，张燕客何时做过那种事，还是准备用钱砸她，们在金陵读书要到年底才回山阴吧，有这多时日，这王微姑逃不出掌心。”
这张萼千里迢迢来南京，不是求学，是为六朝金粉、花天酒地而来——
张原笑道：“那你情敌可不少，吴兴茅元仪，有才有钱有势，单他个你就对付不。”
范文若走过来问：“贤昆仲在说什，要对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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