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就是珍珠桥集市,群监差和军士不敢再追,他们只管监内事,无权去监外抓人。
身官服湿透毛监丞跑过来,大骂众监差无用,没能当场抓住张原让毛两峰很不痛快,却又想:“这小子辱骂师长、殴打监差,这两项罪名他总逃不脱,革除其国子监学籍更是名正言顺,即便顾起元回来也无话可说。”
毛监丞走到菜圃门边,朝珍珠桥集市看看,细雨斜织,珍珠桥两岸行人稀少,张原主婢二人自是逃得没影。
毛监丞领着班监差回到绳愆厅,换上便服,正待去见宋司业,忽见个门役跑来禀报说又有
原眉头微皱,那日从贡院考试出来,他与大兄、三兄倒是去秦淮旧院走趟,连幽兰馆、湘真馆门都没进,毛两峰应该不是指那次,因为那时还未入监,还有次就是钟、邢两位太监请他游玄武湖,当时王微、李雪衣都来下,可若毛监丞要以玄武湖事来诬他,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毛两峰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就时下而言,监生挟妓饮宴是常有事,论起来是有违监规,但也算不得什严重事,只有个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毛两峰和宋时勉为迫害他已经是急不可耐,要趁顾祭酒不在监中之时革除他学籍——
那毛监丞见张原皱眉思索样子,冷笑道:“想起来吧,两个龟奴,大小,小逃,大已经抓获,已经承认是湘真馆——”
“大人,枷镣取到!”
个监差挟着木枷和铁镣冒雨大步赶来。
毛监丞看枷镣眼,右手指张原,喝道:“把这个毁辱师长、有伤风化监生败类给枷起来!”又道:“这贱婢也捆起来先笞二十下再问话,敢在国子监行凶,当场打死也是活该。”
张原知道库房门边有根齐眉棍,那是姓周老军夜里驱赶黄鼠狼用,当即闪身进去拿出棍来,扯穆真真手:“真真,走,谁敢拦就尽管打。”
主婢二人跳下台阶,两个监差上来阻拦,这两个监差赤手空拳,在前张原不待穆真真动手,手中齐眉“霍”地劈出,打在左边那个监差左肩脖颈处,与此同时,穆真真小盘龙棍带着风声挥出,将另个监差打倒在地——
毛监丞见张原真敢抗拒绳愆厅监差,又惊又怒,怒叫道:“抓住他,抓住他。”
十几个监差和国子监军士乱糟糟去追,他们只带捆人绳索和枷镣,何曾想到抓个监生还要动刀枪,这时见张原主婢有木棍在手,下手也极狠,那两个倒地监差在大声呻唤,其他人也就不敢追得太紧,看着那主婢二人冒雨飞奔出射圃,待他们追出射圃,见菜圃这边也不见张原踪影,问守门老军,说已经出菜圃,跑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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