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桢看着那个紫酱脸毛两峰,说道:“毛监丞,你来说张原违反哪些监规?”
“扑通”声,毛两峰跪下,悲声道:“李院长,监生张原不服管教,辱骂学官,殴打监差,李院长请看——”
随着这声“请看”,两个绳愆厅监差歪扭地上来,跪在毛监丞身后,叩头道:“李院长,监生张原执棍殴打小人。”说着,个扯开衣领,露出红肿肩胛,另个撩起皂衫,腰胁道紫痕——
张原打两个监差事,李维桢听焦竑说过,喝道:“本院尚未问到你们,你们就脱衫露体,成何体统!”
两个监差是得毛监丞吩咐要来哭诉,现在听李院长口气这严厉,顿时噤若寒蝉,伸着脖子看着毛监丞——
邀去相见,邢太监也在座,就认识。”
“三少爷,介子少爷,来,来。”
冯虎大步流星,跑过来,远远地就大喊着。
张原、张萼、焦润生便即起身,快步赶往国子监,南京礼部尚书李维桢轿子刚到三重门前,李维桢将焦润生、张原唤到轿前,问几句话,那司业宋时勉、监丞毛两峰,还有几个博士已经迎出集贤门外——
宋时勉、毛两峰见张原站在李尚书轿前,心里惊疑不定,宋、毛二人直在为那莫名其妙出现东厂七品掌班而心神不定,尤其是毛两峰,他官小位卑,被那东厂掌班打耳光,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时见李尚书到来,清晨逃出监外张原这时却立在轿前,料想李尚书是为张原之事而来,毛监丞惴惴不安,不停地看宋司业脸色,宋司业恶狠狠瞪他眼,上前向李尚书见礼,心里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毛监丞极是恼怒,当时若抓住张原,审讯施刑,张原认罪,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被动——
李维桢道:“毛监丞,把事情从头说来,不要断章取义。”
毛两峰既
李维桢直言道:“本院今日是为张原之事而来,去彝伦堂吧。”
行人过三重门,往彝伦堂行去,张原看到宋时勉与毛两峰耳语两句,毛两峰连连点头,张原心道:“毛两峰这瘟官被宋时勉当枪使,这宋时勉就以为他自己能置身事外吗!”
李维桢径入国子监祭酒衙门,坐在顾起元常坐位子上,开口道:“顾祭酒外出,就由本院代他过问张原违反监规之事,宋司业,你可有异议?”
南京国子监归南京礼部统管,南京礼部尚书是从二品,所以即便是顾祭酒在这里,也要以李尚书为尊,五品官宋司业哪敢有什异议,心里更是惕然,李尚书这问他,语气明显有些讥讽啊——
张原、张萼、焦润生站在堂下,李维桢带来班差役分立两庑,广堂悄然无声,静听,不远处传来诵书声,那是经学博士在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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