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高崖道:“那班废王后人在金陵市井横行不法,在下也有耳闻,没想到今日竟冒犯到张公子,张公子放心,在下这就随你去。”即召集十名东厂番子和十名锦衣卫力士,随张原赶到旧院湘真馆,这时还没交二鼓,却见门前冷落,哪有什闲汉骚扰!
张原道:“在下方才使个调虎离山小计,那些泼皮无赖追赶个姓汪生员去,不过用不多久就会重新聚回这里闹事,全仗柳掌班帮忙。”
柳高崖道:“好说好说。”与那二十名番子、力士进
铜锣响,这是巡警铺座人,应天府规定,毎百户设铺长五人,协助官府维持治安,般街道巡夜都由铺长轮流当值,遇盗贼不法之事则鸣锣为号,各铺同响应缉拿——
七个汉子收手,大声道:“等是朱姓子孙、齐王后裔,都是本城良民,你们看好,是这三个徽州人打们在先。”
个铺长领着十来个金陵民户奔到近前,有民户认得这几个废王后人,对铺长说几句,铺长也不想与这些朱氏无赖纠缠,只是倒在地上呻吟三人当中有个是生员,若闹到官府去怕是有麻烦,可还没等这铺长开口,那倒地生员已经爬起身来,大声道:“打人是山阴秀才张原,不是,确是徽州汪汝谦,但打人不是——”
汪汝谦决心利用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他不能代张原挨打,虽然这些废王庶民打他,让他极为痛恨,但罪魁祸首是张原,这非常时候,不妨暂弃前嫌,与这些废王庶民联手共同对付张原——
……
曲中旧院湘真馆,汪汝谦主仆四人刚离开,张原带穆真真和薛童也出湘真馆大门,汪汝谦四人往南去武定桥,张原三人则是往北去钞库街,钞库街有船户向是依托湘真馆谋生,薛童去叫那船户撑船出来,与张原主婢起上船,顺流径往通济桥,在通济桥上岸,赶到内守备衙门,把守大门四个军士有两个是午后当值,认得张原,赶紧叉手唱喏,张原请军士入内通报,他要见邢公公,军士道:“邢公公傍晚时去榷税司还没回来,张公子要小人火速报知邢公公吗?”这军士知道邢公公对这个国子监生极是看重,午后出来时邢公公直送到大门,这是很少有事——
张原道:“邢公公既不在,那就不进去,请问毕百户或者柳掌班哪个在?”
守门军士道:“柳掌班在,小人即为张公子通报。”
不移时,东厂掌班柳高崖快步出来,柳高崖这时当然不再是短衫奴仆打扮,而是圆帽皂靴、褐色官服,含笑拱手,既热情又不显谄媚,问:“张公子唤在下有何吩咐?”
张原还礼道:“有事请柳掌班帮个忙。”便将自己在湘真馆遭遇废王庶民骚扰之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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