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汝谦笑道：“那……”
船舫很快越过张原他们这条船，说话声渐杳不可闻，唯余笙箫声缕缕不绝——
张岱问：“介子，汪汝谦也在这船上是吗，
听到他们说话声音
，好像还提到王微。”
张原心情有些恶劣，点头道：“谣言就是这二人放出来
。”
面命船家尾随那条船——
王炳麟、周墨农几个也知道张原与董氏和汪
船家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徐季恒女，名安生，美貌聪慧，多才多艺，交结都是江南名士，在苏杭带，很有艳名。”
张原心道：“修微上次离开山阴，经过杭州时就是在徐安生这里歇脚。”便让船家慢慢划船，让后面那条船追上来，又把来福叫过来叮嘱几句——
张原坐着饮酒，听得后面那条船舫轻歌曼唱而来，当两船并排时，船舷相距不过丈许，张原耳朵极灵敏，于歌吹管弦声中听到女子声音道：“王微半月前来杭，现居甬金门外，只是她与汪先生既有嫌隙，只怕不肯来见。”
张原心微微沉，暗忖：“修微半月前就到杭州，为何不来见？”
就听到个中年男子声音道：“不是要见她，是董公子要见。”
是董其昌大儿子，现在上船，看不到。”
“董祖源！”
张原眉头微皱，真真眼力极好，应该不会看错，董其昌家不是迁去京城吗，董祖源为何会在杭州出现，那“朝平步上青天”谣言莫非真是董氏所为？
张岱见张原神色有异，过来问：“介子，何事？”
这时张原他们这条画舫已经绕过孤山沿苏堤向南，西泠桥畔那条船舫也缓缓离岸驶过来——
这是汪汝谦声音，汪汝谦也在这船上啊，很好，那就可以肯定“朝平步上青天”谣言是出自董、汪之口，这算是同仇敌忾、拍即合、狼狈为*吗。
随即又听到董祖源说道：“你只说是你请她游湖赏月就是。”
那女子沉吟下，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也不能强人所难，那样闹将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汪汝谦笑道：“这怎
会，大家都是斯文人，董公子也只是慕名而已，再说，王微也曾拜访过董翰林，还是陈眉公引见。”
董祖源道：“那回不在华亭，与这旧院花魁缘悭面呐。”
张原指点道：“董祖源似在那边船上。”
张岱愣，即道：“这说那夜石头布果真是董氏阴谋？”
张原冷笑道：“董氏父子要搬石头砸自己脚，那们就借势狠砸。”把船家叫来问可认得那边船舫上美人？
船家摇头道：“这湖上画舫妖姬美娃甚多，小人哪里认得过来，不过瞧这画舫极精致，似是岳王坟后徐氏女船。”
张原问：“是苏州徐季恒之女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