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多人!”商周祚吃惊,个文社能有五十名举人,这势力很不小,若明年春闱这五十人当中若能十取,翰社就将有五名进士,那在朝野间就是股不容忽视势力。
张原道:“有事要请问内兄,这附近可有宽敞清净之所,最好是在此宅与皇城之间某处,现在距春闱还有些日子,翰社同仁想聚在起砥砺学问,三日讲。”
商周祚沉吟片刻,说道:“与大隆福寺住持虚凡和尚有些交情,大隆福寺距此不到两里路,就到那里借偏殿楹与你们讲学如何?”
张原喜道:“多谢大兄,大兄明日领去拜访下那位虚凡和尚。”
商周祚道:“好,明日早就去。”
”
张原道:“生祠是石柱土人为钟太监建,与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代钟太监向吾师焦太史求篇宝石山养济院记,钟太监是为这篇‘记’才肯出银万两建养济院,前年浙江旱灾,那养济院就救助不少贫民。”
商周祚点点头,说道:“与内官交往还得谨慎些,你现在还不是官身,交往亦无妨,日后为官,就会有人盯着,不过钟太监在慈庆宫无权无职,你与他交往谅不至于遭人忌。”
张原心道:“若有朝日,钟太监当上司礼监秉笔太监,就有人忌是吧。”口里道:“多谢大兄提醒。”
商周祚迟疑下,还是开口问道:“肃翁可曾向你说过朝中党争之事?”
又说会话,商周祚起身准备回房,叫景兰、景徽与他起回去,张原看到小景徽磨磨蹭蹭不住拿眼睛看他,眸子晶晶亮,好像会说话,便笑道:“大兄,想明日带景兰、景徽姐妹去泡子河坐会冰床玩耍,祁虎子也要到泡子河,明日们起拜会下钱老师,顺便散散心——”
商景兰、商景徽两姐妹紧张地看着爹爹商周祚脸色,
张原点头道:“略略说起过。”
商周祚笑起来:“介子你现在可是把浙党和东林党全搅乱,你是肃翁族孙、商氏快婿,自然应该是浙党,但赏识你邹元标、高攀龙却是东林党魁首,连你乡试座师钱谦益、房师杨涟也是东林党,你到底该算是哪党?你想置身党争之外似乎不可能,你本身已经争议甚多,姚宗文是浙党干将,原先与关系尚好,现在因为其堂弟姚复之事迁怒于,对是不甚理睬,当然,亦不求他,浙党已经不团结,再说那董其昌,虽不算东林党人,但向与东林党人交好,现在却与姚宗文密谋弹劾东林党人钱谦益,你看这乱成什样子!”
水浑好摸鱼,张原微笑道:“党派壁垒还是不要太分明为好。”
商周祚又问:“翰社这次进京参加会试有多少人?”
张原答道:“有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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