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祚惊疑不定,答道:“去看发榜,子先兄,出何事?”
徐光启问:“此事说来话长,暂时无暇细说,明兼兄可记得介子首场首题制艺是如何破题?”
商周祚道:“是那题‘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吗?”
徐光启点头道:“正是。
,玉如意断为数截,断裂声音甚是清脆——
张联芳大声道:“仰天大笑出门去,辈岂是蓬蒿人。”径自带着两个仆从回去,纵酒狂歌可想而知,至于两个侄子中没中,那是侄子们事,他张联芳今生今世结束科举苦旅,岂能不畅快豪饮纵情声色番?
随着唱榜公布名字越来越多,广场上人群情绪逐渐开始焦躁起来,还没报到自己名啊,难道老子又要怀才不遇,所以也没心情给别人传递唱榜,闹哄哄、乱糟糟往前挤,要抢着看榜,而那些挤在前几排考生和仆从又是使劲在抢先报榜,所以远在里外张原他们就听不到书吏唱榜,只听得各种隐约、破碎名字满天飞舞,细辨却又听不清——
……
就在提调官等人护送黄绸彩亭去礼部之后,徐光启也策马出贡院大门,他是奉吴阁老之命去五城兵马司要求立即追捕宛平县三等生员卓笑生,内城九门要严查个年约四十岁左右、个头中等、白面微须男子出城——
此时贡院大门外人群已散,空荡荡好片白地,二月二十七四更天,弯残月挂在天际,星月光芒淡淡,道路微茫可辨,京城大路宽敞,暗夜中亦可策马小跑,到西长安街,徐光启并没有向西去五城兵马司,而是路向北转折来到东四牌楼,找到商周祚四合院,刚下马还没上前敲门,那金柱大门就向里打开,门内灯光泻地,个老头声音欢天喜地道:“是报喜吗,家张姑爷高中?”
说话是商府老门子,也是夜没睡啊,就等着官差上门报喜呢,听到马蹄声在门前停下,以为是来报喜官差,喜滋滋就先开门,见到徐光启不禁愣,老门子久居京城,对*员服色还是懂,见来人身穿官服,胸前补子是鹭鸶图案,这是六品官啊,赶忙叉手问:“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徐光启道:“速速请你家老爷出来下,徐某有要紧事说,快去快去。”
老门子见徐光启神色凝重、语气急迫,哪敢怠慢,请徐光启在门厅坐着,他就去敲二道门,门很快就开,开门正是商周祚,商周祚挂心妹婿会试名次,也只前半夜睡个多时辰,三更天起床,等候消息呢,却见来是徐光启,他知道徐光启作为会试考官进贡院,今日是放榜之期,徐光启为何会夤夜来此,出何事?
徐光启迎出门厅,作揖就执着商周祚手道:“明兼兄,介子不在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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