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皱眉道:“那该如何查证?”
张原决然道:“联合些举子,硬冲进去,就说激于义愤,追查董其昌与此次科举案罪证,为首好,是受害者,行为过激点何妨,董氏人半夜三更在后院挖坑绝不会有好事。”
张岱挥拳道:“对,就是这样,能梁原先跟着仲叔到过董宅,大致知道那个挖坑位置,直接叫人扛上锄头去挖。”
张原道:“大兄先不要声张,待与内兄商议下。”
当日傍晚商周祚回来,张原向内兄说明情况,商周祚皱眉道:“这样妥当吗?”
影半床书,抱膝呻吟赋索居,今夜月明应有梦,愁多未审梦何如。于鹃,为想素微,只愿病而亡,决绝这段姻缘——”
茗烟忽然闭嘴,他看到里外董宅亮起灯火,待他拿起千里镜对着看时,那灯火又灭,茗烟不以为意,继续唱曲,待半葫芦酒喝完,已经是后半夜,有三、四分酒意,睡意也袭来,就去把能梁叫起来接班——
能梁迷迷瞪瞪接过望远镜,朝董氏墅舍看,咕哝道:“怎还有人没睡?”忽然声音紧,说道:“茗烟你来看,董宅里人在做什?”
茗烟眯着眼只看到董宅里似有点灯火,接过千里镜就看得清楚,在后园桃花树下,黑乎乎似乎有三个人,个人提灯笼,两个人好像在挖着什,奇道:“半夜三更挖地干什,藏宝?”就盯着看会,只见那两个人挖很久,坑应该挖得很深,还没见挖到宝贝,不禁哈欠连天——
能梁道:“你去睡吧,盯着。”接过千里镜看时又是“咦”声,说道:“他们不挖,往坑里填土。”
张原道:“不行险棋无法突破,不能背负着冤屈去奉天殿参加考试。”
商周祚见张原态度坚决,他也不好阻止,只叮嘱张原行事要小心,莫要造成人员伤亡,张原道:“大兄放心,有声东击西之策,可避开正面冲突。”
三月初
茗烟打着哈欠道:“应该是没挖到什。”自去睡,第二天醒来问能梁后来还看到什没有,能梁摇头。
守两天两夜,只看到这半夜挖坑之事比较蹊跷,自然要向宗子少爷禀报,张岱听,觉得其中大有隐秘,立即赶去东四牌楼见张原,说自己猜想:“莫非董氏是杀人灭口?”
张原道:“狗急跳墙,没什事做不出来,被灭口要是贡院中装裱匠,要是那个誊录生——”
张岱兴奋道:“若真是这样,那陷害你科举案就可迎刃而解,董氏父子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张原道:“现在只是猜测,不敢确定,贸然向五兵马司司报案话,董其昌是知名士绅,兵马司人不会单凭们举报就硬闯董宅搜查,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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