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看邸报、做笔记,这日给庶吉士讲课是詹士府左春坊左赞善徐光启,讲是《甘薯疏》,徐光启希望庶吉士能有务实之学,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业很轻松,除练习书法外,每月只需按命题交呈内文三道、诗三首即可,当然,上课是每天要上,所授课业不专限于四书五经,只要与国计民生有关学问都可以讲——
庶吉士制度是为培养平章军国高级*员,所以很重视实际政务,但在以往,实务之学还是很少有人讲,因为负责庶吉士教育教官本身就是没有实际施政经验翰林院和詹士府词林官,学识是很渊博,人品也好,但就是讲不来经世致用之学,就是讲也是很迂阔空泛,承平之时无所谓,但当此灾荒遍地、危机四起之时,空谈道德文章哪里有薄薄册《甘薯疏》有用,可翰林院学堂里这些庶吉士显然对徐赞善讲《甘薯疏》不以为然,便有庶吉士借孔子“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来抗议徐赞善给他们讲这些农书,徐光启道:“诸位皆是天下英才,乃以为此是无谓之事乎?国家典章制度,必考其详,治乱安危,必求其故,安常处顺,通变达权,皆是诸位需要学习,政事途岂诗文能概括?此次殿试,皇帝钦点状元策文不正是因为关心时务并有创见才能脱颖而出吗?”
《甘薯疏》得以继续讲下去——
翰林院*员和庶吉士中午都是在院中膳房用餐,伙食由光禄寺负责提供,午休之时,徐光启与张原说起讲堂之事,张原道:“选也诗文,教也诗文,所学与实际政务完全不相干,这样是养相才吗?弟以为庶吉士讲官除翰林院和詹士府资深*员外,还应请六部堂官、各省巡抚讲各自熟悉政务和民生民情,每月至少安排两堂这样课业,这样才是培养人才途径。”
徐光启赞道:“贤弟所言极是,也是这想,只是要施行起来极难,*员大都安于现状,而且党争让人疑神疑鬼,若有人提出什改革措施,其他人首先想不是这措施是否与国与民有利,而是揣测因这改革哪党人会利益、哪党人会受损,有事就互相攻讦,以致改革政令难以出台。”
张原道:“这事由写份条陈向刘院长建议,然后再让几名庶吉士也起提出要求。”
徐光启知道张原在新科进士和庶吉士当中很有影响力,说道:“也以詹士府讲官身份同时提出这建议,刘院长也掌管詹士府。”
正说到刘院长,忽见个文吏急急进来向侍读学士郭淐禀道:“刘院长在礼部衙门突然晕厥,昏迷不醒,已传太医院医官救治,医官说是中风。”
张原与徐光启面面相觑,张原心道:“刘楚先院长看着心宽体胖、满面红光,却原来是高血压啊,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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