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印月牵着朱由校手,轻声道:“别乱说话。”回头朝穿殿上看,钟本华、魏进忠几个已经押着那太监往殿外出去。
客印月心道:“这刺客哪里来,这没用刺客?”
……
穿殿上太子朱常洛终于跺脚骂出句:“欺人太甚!”又道:“要立即去见父皇。”
王安道:“千岁爷莫急,这夜里去见万岁爷恐致惊扰,明日早再将此事奏闻不迟,先让指挥使和巡城御史审问那刺客,事关重大,谅那些人不敢徇私舞弊、颠倒黑白。”
哥——”
钟本华执杖手掌心满是汗,他虽知近日会发生闯宫之事,他究竟何时何人他是全然不知,现在看到这汉子竟然挟持小公主,不禁心惊肉跳,心想这怎弄假成真,喝道:“大胆狂徒,放开那女孩!”
猛见人影闪,却是十二岁朱由校冲上去使劲扳那汉子手臂,叫道:“放开妹妹——”
朱由校对弟妹向极肯爱护,那汉子挥棒就要打,站在最前面钟太监大惊失色,不容多想,疾冲过去,手抱住朱由校,另手往上架,“嚓”声,枣木棒打在他小臂上,随后跟上魏进忠和韩本用二人双杖交击而下,将那汉子打倒在地。
钟太监忍着右小臂疼痛,抱起朱由校和朱徽嫙兄妹退到边,见魏进忠几个强壮内侍挥杖猛揍那汉子,钟太监这时冷静下来,叫道:“别打死他,交给宫卫处置、审讯。”
……
钟太监和魏进忠、韩本用三人,还有两个乌木牌、两个小火者,押着那闯宫汉子出二道门,守门两个老太监,个赶进来传声示警,另个去东华门向宫卫报讯,燕山前卫指挥使朱雄慌忙率人赶来,在慈庆宫大门前正遇钟太监等人押着那刺客出来,朱雄见礼道:“钟公公,这是怎回事?”
钟太监右臂愈发疼痛,伸手摸摸
这时王安陪着太子朱常洛从奉宸宫赶来,有十几个内侍护卫着,问知是刺客闯宫,身体虚胖朱常洛又惊又气,全身发抖,时间说不出话来,王安赶忙安慰道:“千岁爷莫动气,刺客既已受擒,就交由宫卫处置,相信定能追查出幕后主使。”
魏进忠、韩本用几人便找绳索将这汉子捆绑起来,钟本华让客印月和几个宫娥赶紧把朱由校、朱由检、朱徽嫙三人带走,个宫娥抱起朱徽嫙,朱徽嫙还在哭,朱由校安慰妹妹道:“小嫙别哭,你赢,哥哥输你盒酥油泡螺。”
“真!”六岁朱徽嫙顿时破涕为笑,却又问:“哥哥不是找到小嫙吗,怎却是小嫙赢?”语调还略带抽噎,小脸却已带笑。
朱由校道:“和五弟找你好久,找不到,是刺客找到你。”
朱徽嫙“啊”声,身子缩在宫娥怀里,很害怕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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