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知道这事处理结果后仰天长叹,心道:“在抚顺城下被斩杀哪里是什凶手,凶手扈尔汗是努尔哈赤义子,努尔哈赤哪里肯杀,所谓凶手应该是努尔哈赤与其他女真部落争征中
尽快重兵固防,抚顺游击李永芳难当重任……
魏养蒙对张原慷慨议论无动于衷,只推说皇帝不肯妄动干戈,而且辽东军饷从今春以来十缺其三,兵部至今无处筹措,没银子什事都办不,又说张修撰可以自行上疏议论国事,看来魏养蒙对张原这个刚刚释褐少年翰林对兵部事指手画脚颇为不满。
张原无奈,又去拜会老师杨涟和詹士府孙承宗和师兄徐光启,杨涟是户科给事中,对兵部事不甚然,呈报兵部事当然以兵科给事中最妥,但东林中人没有任兵科给事中,而且其中名兵科给事中赵兴邦曾追随刘廷元弹劾张原冰河说,这人肯定是指望不上,张原忽然想起另名兵科给事中熊明遇是齐人,不知与亓诗教交情如何?
次日,张原又去拜访亓诗教,问知熊明遇与亓诗教关系甚密,当即由亓诗教引荐去拜访熊明遇,把自己写《辽东危急疏》请熊明遇指教,熊明遇表示会上疏助张原声势。
八月初六上午,张原、熊明遇、徐光启、孙承宗四道奏疏送到内阁,内阁首辅方从哲见这四道奏疏都是言辽东事,对次辅吴道南道:“会甫兄,昨日辽东巡抚李维翰奏疏交给司礼监吗?”
吴道南道:“已交上去。”
方从哲道:“清河汉民越界遇害之事李巡抚已经有最新奏疏呈上,事情大致解决,张原四人却借李巡抚上回奏疏大谈辽事,颇有危言耸听之词,这四份奏疏来票拟吧。”当即提笔写处理意见,交给吴道南签署时,吴道南道:“孙承宗熟知边事,熊明遇是兵科给事中,非是张原少年书生能比,孙、熊二人也对辽事忧心忡忡,中涵兄还是慎重为好。”
方从哲道:“目下辽东平安无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汉民越界被害之事李巡抚已经妥善解决,保住大明颜面,若再轻启衅端,闹出事来反而难以收拾。”
吴道南见方从哲如此说,只好作罢。
八月初八,兵科给事中熊明遇在皇极门接到皇帝批复奏章,除他和张原、孙承宗、徐光启奏疏外,还有辽东巡抚李维翰奏疏,张原四人要求加强辽东军备、补发军饷奏疏皇帝没有应允,熊明遇看李维翰奏疏,却原来努尔哈赤已经服软,将杀害汉民凶手二十人带到抚顺城下当场斩杀,李维翰认为已经扬国威,为安抚努尔哈赤,李维翰建议免去冯有功游击军职,因为冯有功为给军士修营房,放纵军民越界采木,冯有功还有贪冒军饷之事,此次又轻启衅端,应两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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