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王安说辩论之事,王安同意帮他促成,王安与司礼监掌印李恩关系不错,举行辩论这种事又不是谋私,王安愿意帮助张原这个翰林新贵,这事张原却不能对吴道南提起,自张居正与冯保联手架空少年万历皇帝之后,外臣结交内官,尤其是有权力内官就成种忌讳,容易招致非议和弹劾,但现在形势又容不得切循规蹈矩行事,该走后门还得走,这是没办法事,从方从哲态度来看,对张原成见已深,有方从哲在内阁,张原任何救国策略都难以施行,所以若能借此次辩论驳驳方从哲面子,提升吴道南在内阁地位,当然是石二鸟好事——
吴道南道:“老夫上回被李嵩、周师旦、姚宗文、刘文炳四人交相弹劾,已经待罪在家,是梃击案发生,才不得不入阁视事,这去留问题至今不尴不尬,若皇帝将奏疏驳回重拟,那老夫也无颜在内阁待下去。”
张原道:“学生岂会陷老师于此等境地,皇帝定会尊重老师票拟,梃击案余波犹在,郑贵妃、郑国舅依然内心惶惶,有此大辩论正好转移朝野注意力,而且学生在奏疏里提到经世致用之学正是国家当前迫切需要,既然皇帝认可学生廷试策论,应该也会同意学生与沈侍郎诸人辩论。”
吴道南点头道:“你所言有理,那明日就把奏疏票拟呈上去,若皇帝驳回,那老夫就辞官归乡,免得那些言官讥嘲老夫恋栈不去。”
张原恳切道:“老师,国家安危事大,个人荣辱事小,老师留在朝中能为国家百姓做有益之事,即便忍些闲气,那也是老师虚怀若谷气度,世人或许看不清,青史自有公论。”
……
八月二十日,吴道南把票拟好徐光启、张原、文震孟、钱士升、倪元璐、张岱和周子愚六人奏疏给方从哲看,征询方从哲意见,方从哲面无表情、言不发,吴道南便将奏疏封好,命当值小内传送到司礼监去。
方从哲见吴道南意孤行,不顾他反对把奏疏票拟呈上去,自是又惊又怒,同时还有点忐忑,若皇帝把奏疏驳回,那吴道南自然颜面无光,以后再不敢擅自票拟,但是如果皇帝依吴道南票拟批红,那就是他方从哲大失颜面,首辅权威将荡然无存,圣意难测,臣子命运掌握在皇帝人手里啊。
徐光启七人奏疏送到司礼监,掌印太监李恩看之后,于次日上午来启祥宫见万历皇帝,万历皇帝老眼昏花,都是由司礼监人把奏疏择要朗读给他听,李恩取出张原奏疏,含笑道:“万岁爷,这是上回写万言廷策张状元奏疏,张状元真是笔健,又是六千余言。”
日显老态万历皇帝“哦”声,他对张原还是印象深刻,问道:“张原又写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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