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张原受柳百户之惠多矣,无以为报,定要敬柳百户几杯酒聊表谢意。”硬是挽着
王微说实话道:“那时觉得相公是个狂生,后来才发觉不是。”
张原道:“后来才知道人言不可信,张介子竟是谦谦君子。”
王微含笑道:“谦谦君子吗,看不见得。”伸手又到下面按按,低声道:“怎还不收兵,后来可没挤压它。”
搂着王微这个娇滴滴美女耳鬓厮磨说情话,想要偃旗息鼓很难,张原道:“还没大战三百回合,哪能收兵,正士气高昂恋战呐。”
王微伏低身子笑个不停,张原瞧着王微柔情媚态,比当日吃长春宫甘露饼还按捺不住,只是壁之隔就有姚叔、小武和薛童三人,总不好那急色。
商小姐会不会怪捷足先登?”
张原笑道:“修微也这般患得患失。”
王微将脸贴在张原胸膛上,说道:“既入张家门,要做张家人,总还是要多考虑些。”
张原问:“修微觉得委屈吗?”
王微迟疑下,答道:“有时会觉得有点委屈,会想,若是相公是个人该多好——”说到这里“咯”地笑,责备自己道:“王修微真是贪心啊,遇到商小姐这贤惠大妇还想怎样。”
马车从皇城西边绕到李阁老胡同,武陵指着胡同中段那座小四合院道:“这是官府分给少爷住四合院,只待少奶奶和鸿渐小少爷到京城就会搬到这边来。”
王微探头看眼那座四合院大门,对张原道:“相公,也住这边吗?”
张原道:“先住这边吧,以后盛美商号开张你得住在商号里,这样更好,是吗?”
王微点头,她是不喜受拘束,虽说商澹然性情很好,上回小手婆婆之事后商澹然与她亲密许多,但王微还是愿意个人住,只要张原时常能来看望她就心满意足。
皇城周长十八里,张岱、张原两辆马车绕行皇城周回到泡子河畔时天已经黑下来,在张联芳豪宅大门前下车,却见南京东厂理刑百户柳高崖和两个番子已经在门厅等着,张岱便让仆妇领王微和李蔻儿进内院用餐,他和张原请柳高崖喝酒,酒宴是早就准备好,柳高崖说他已经用过饭来,不敢打扰,只想拜见下状元公。
张原道:“是张介子太贪心,至今深深自责。”
王微抬起头,仔细看着张原,问道:“真假?”
张原笑起来,双臂使劲把王微箍,紧搂住,说道:“知错不改,假若时光倒流,还是会为布袍竹杖来搭船女郎吸引——”
王微轻轻“啊”声,娇声道:“相公那时就被吸引吗,倒是点没看出来。”
张原道:“哪能让你看出来,那可不就把你吓跑,那时你对印象不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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