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不再与澹然调笑，问澹然离乡时
情景，叹道：“
母亲不知道有多舍不得你们离开山阴呢，现在小鸿渐是她老人家心头肉。”
商澹然道：“那们明年把二老也接到京中如何？”
张原摇头道：“这京中他们住不惯，上
年纪人还是在家乡住得惯，你与鸿渐在京中住几年，待鸿渐长大
些，你们母子回山阴代孝顺两位老人家。”
商澹然应道：“就是这
想呢。”感觉怀里儿子不再吮吸，低头看，儿子吃奶吃着吃着就睡着，便掩起胸衣，唤周妈进来抱小鸿渐出去睡，小心不要让小鸿渐吐奶，小鸿渐吃得太饱容易吐奶。
夫妇二人上床，分别年，自是分外恩爱，这
子河畔，相约初十日到泡子河畔聚。
商澹然从山阴带器物极多，她离乡那日收到各方礼品，张瑞阳都让她带到京中来，到嘉兴又有张若曦送大量礼物，还有杨石香五千册书，二十名挑夫次都不完，来福赶紧又雇十人，与符成、汪大锤道领着往皇城西侧李阁老胡同去。
张原本来是打算澹然在东四牌楼这边与内兄家聚餐之后便去李阁老胡同那边过夜，因为这边住不下这多人，但用餐时嫂嫂傅氏说要留澹然母子在这边先住几天，张原就安排王微和蕙湘、薛童、姚叔先住过去，符成、来福、汪大锤也留在那边，应日常用物都已经准备好。
有个小婴儿，这四合院就焕发生气，欢声笑语不断，景徽最爱逗小鸿渐，夜里歇息时，穆真真就搬到邻室与云锦、玉梅起住，她那张床由周妈带着小鸿渐住，那是外间，里间就是张原大床，这夜商澹然当然与张原同床共枕，临睡之前，周妈把小鸿渐抱来让商澹然喂奶，小鸿渐胃口不小，半夜时还要吃次奶——
当着张原面给儿子喂奶，商澹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第回呢，周妈笑嘻嘻退到外间去，张原就拿个小杌子坐在边上看儿子吃奶，小喉咙吞咽“咕嘟咕嘟”，手还抓着澹然另只奶，似担心父亲张原会抢——
张原笑道：“慢慢吃，别呛着，爹爹不和你抢。”
商澹然俏脸绯红，微嗔道：“都是做爹爹人，说话要正经些。”
张原道：“夫妇之乐，怎本正经。”说着，把儿子小手拿开，覆上他大手，稍揉捏，指掌间就湿稠稠，缩手看，手奶汁——
商澹然吃吃地笑，却见张原嗅着手道：“真香”，还在掌心舔下，又道：“真甜。”摸摸儿子脑袋道：“小子口福不浅。”
商澹然笑得不行，身子动，奶头从儿子口中拔出，小鸿渐正吃得起劲，没得吃顿时“哇”声大哭，商澹然赶紧又塞回去堵住儿子嘴，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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