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问:“小盘龙棍不带吗?”
穆真真道:“上个月起就没带。”
王微笑道:“相公难道还要真真挺着个大肚子舞棍弄棒吗。”
这时,马车已经驶入东四牌楼西坊门,驾车姚叔问:“介子相公,先去商老爷府上吗?”
张原道:“先绕到大慈延福宫东侧估衣街,大锤认得路。”
“少爷,上车吧。”穆真真撩开车帷招呼道。
刘宗周驴仆已经走远,望着那远去背影,张原也是喟然叹,无声道:“启东先生,不必绝食,活着最好啊。”明亡后,刘宗周绝食二十三日而死,完成他独善其身道德理想,这当然是绝大多数人做不到,但绝非张原楷模,张原从未想过要以那种方式名垂后世,所以,救国从辩论始——
坐上马车,穆真真道:“少爷怎和刘先生争执起来,婢子以前在大善寺卖果子,刘先生还曾帮婢子呵斥过喇唬呢。”
张原道:“刘先生是个正派人,值得尊敬,不过实在太古板,与谈不拢,本来应该请他吃顿饭,现在他肯定拒绝,罢,刘先生还是回嶯山做学问去吧。”
王微把暖炉递给张原暖手,嫣然道:“妾身也不明白相公为什支持天主教,要知道天主教可是反对纳妾——”
坐在姚叔边上汪大锤响亮地答应声,马车向大慈延福宫驰去,经过庙内胡同,来到估衣街,清墨山人以十八两银子在这街上典处房子,门面间,是算命铺子,里面是栋两层小楼,有个小院子,董奶茶直至分娩前个月还是自己操持家务,上月才雇个老妈子服侍月子——
奶茶妹分娩才三天,清墨山人算命铺子依旧开张,看来生活压力不小啊,见张原亲自来道贺,清墨山人又惊又喜,赶紧招呼那个老妈子来引状元公两位女眷进去探望董奶茶母女——
“侯妈,
张原不接暖炉,却把双手伸进王微腋下去焐,好像恍然大悟道:“哎哟,差点忘这个大事,沈榷诸人反对天主教是否就是为此,那也要反对。”手在王微腋下乳侧挠下就抽出来,王微已是笑得身子乱颤。
张原自己搓手取暖,说道:“不是说笑话,沈榷反对天主教个原因就是因为李之藻大人指责他招妓饮宴,不过刘宗周先生却是为官青菜豆腐、归乡行李担,清贫如苦修士般,也反对天主教,看来这外来和尚不好念经啊。”
“少爷,婢子手暖和。”
穆真真把张原手合在她手掌中焐着,穆真真手掌比般女子宽大得多,竟与张原手差不多大,这样合掌焐手本是男子呵护女子惯用姿势,张原笑起来,感着穆真真手掌温暖和粗糙,却抽出手到穆真真裙边摸索——
穆真真羞红脸:“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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