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摇摇头:“这个没办法,只有你多操心。”
……
然而出乎张原意料是,万历皇帝对京察和册封朝鲜世子奏疏直留中不发,册封朝鲜世子奏疏不批复也就罢,京察岂能耽搁,所以正月二十日,吏科左给事中徐绍吉上疏奏请皇帝确定京察日期;正月二十五日,内阁首辅方从哲再请速发京察日期,但万历皇帝概留中置之不理,转眼就到二月,吏部原定正月二十八和二月初二分两次举行京察只有延后——
二月初六,方从哲以京察逾期上疏万历皇帝请于本月十二日吏部大选后选定日进行,吏部大选是铨选六法之,每年二月进行,铨选对象是各种途径出身初次铨授官职者,比如去年新科进士观政尚未授职、通过贡举坐监达到授官资格,还有就是现任*员考满例应升迁、降黜及改调者,这种铨选早已形成定之规,无须皇帝旨意,吏部自会按惯例进行,当然,铨选结果要奏闻皇帝批准——
二月十二日,万历四十五年吏部大选如期举行,直在刑部观政洪承畴因为能力突出,刑部又缺官,被授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刑部主事是正六品
正月十九是清墨山人为武陵和云锦选定好日子,婚礼按照绍兴习俗来操办,鼓乐花轿很喜庆,薛童、白马几个闹洞房闹得起劲,新郎官武陵喜得合不拢嘴,平日爽快利落云锦这时羞羞答答,新婚喜悦不分贫富贵贱——
送新人入洞房后,张原与商澹然回到四合院卧室,天气已经转暖,昨日起张原让人停止地板下烧炭取暖,但夜里还是颇为寒冷,火盆依旧要备着,隔壁周妈轻声哼唱着绍兴童谣哄小鸿渐入睡——
夜,静下来。
张原与商澹然并肩看窗外那株白玉兰,烛光照见枝头已有小小花苞,好似粒粒小雪球,商澹然深吸口气,淡淡寒香沁入心脾。
张原也深吸口气,开口道:“澹然,要与你说件事——”请求出使朝鲜奏疏既已呈递上去,现在总应该要把这事告知澹然。
商澹然听张原话,问:“非得张郎你去吗?”
张原道:“纸上处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交好朝鲜是其,更重要是辽东,定要亲历考察番才好,国家看似太平,其实已病入膏肓,所以先想办法治标,续几年国运,然后慢慢治本——”说到最后几句,声音低下来,好似自言自语。
商澹然沉默会,抱住张原左臂,将脸贴在张原肩头,问:“那大约几时去,几时能归来?”
张原道:“三月中旬之前要启程,大约七、八月间能回京。”
商澹然道:“那鸿渐庆周岁你都不能在们身边,还有,真真大约也是三、四月间分娩,你也不能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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