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海君顿觉浑身燥,紧抿着嘴不说话,李倧四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光海君开口问:“那个张原如何会知道这些事,是谁向他通报消息?”
李倧默不作声,柳东溟侧头看着奇世石,说道:“奇承旨不是要当面向大王辩解吗?”
奇世石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向光海君连连叩头,说他见到张原不过半个时辰,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能向张原通风报信,他奇世石对大王忠心天日可表……
郑仁弘冷笑道:“两日前申时敏、李元翼上疏之事就连都不知道,张原这个数千里远来使臣,若
绫阳君李倧和柳东溟、郑仁弘、奇世石都赶回汉城去面见光海君,禹烟、许筠、金中清留下继续游说张原,张原稳坐接官厅,不为所动。
阮大铖对张原作出这样重大决定却事先不与他商议很是不快,张原解释说他也是刚刚得到张儒绅密报,光海君与努尔哈赤有来往是张儒绅打听到,此地距离汉城只有十里,必须当机立断,就不及与阮大铖商议。
张原是上官,也是翰社首领,阮大铖作为副使,要以正使张原马首是瞻,而且他二人平日私交也不错,张原既这向他解释,他又如何能摆脸色给张原看,只是皱眉道:“介子贤弟,此事关系重大,你这样决定是否有些草率,又将如何收场?们归国后,姚宗文等人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张原道:“辽东李巡抚去年曾送咨文到朝鲜,要求光海君严令军民不得与建州进行铁器、火药贸易,但光海君阳奉阴违,纵容军民与建奴交易,这是对大明不忠,等不知情也就罢,既知此事,当然要予以匡正,至于说姚宗文辈或有非议,不是现在应该考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须知建州奴酋乃是大明大患。”
阮大铖心下虽不以为然,表面不再多言,静看事态发展,即便有责任也是正使承担。
这时已经是午后申末时分,张原命人准备祭品,他明日上午要隆重拜谒宣武祠、祭奠二十年前捐躯在汉江两岸大明将士英灵——
……
景福宫勤政殿,华灯初上,年过四旬、两鬓微霜朝鲜国王李珲犹在批阅奏章,大明使臣明日就要入王京,他要举行盛大欢迎仪式,他还准备借册封世子事再开恩科取士,以此来笼络士人,至于土地兼并、税赋难收,只有容后图之——
内侍忽报绫阳君殿下、礼曹郑判书、柳大将、奇承旨四人在宫外候见,光海君李珲瞿然而起,急命传见,心中是迟疑不定:这四人本应陪同在大明使臣身边,何以齐进宫求见,又发生何事?
绫阳君李倧、左议政郑仁弘、内禁卫大将柳东溟、都承旨奇世石四人趋步进殿,向光海君跪倒,皆称死罪,然后由李倧禀报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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