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穆王大妃原本苍白脸这时涨红,拍案而起,厉声道:“光海,你也有今日!”
光海君视若无睹,听若无闻。
仁穆王大妃走到光海君身前,咬牙切齿痛骂光海君,张原几人知道仁穆王大妃曾遭受痛苦,对光海君这般刻骨仇恨也很正常,那光海君却如痴如傻,任凭仁穆王大妃百般辱骂,他只站在那里两眼上翻看着大殿横梁,漠然无言。
仁穆王大妃骂得气急,咳嗽起来,叫道:“取茶来。”
具喜善捧上个大瓷瓯,仁穆王大妃接过瓷瓯,就在张原几人以为仁穆王大妃要喝茶润喉之时,意外突然就发
使与绫阳君在黄海订下合约,但不知日后坐镇平壤监护小邦大明使者是否就是张大人?”
张原答道:“监护贵邦是有先决条件,那就是奴酋侵略辽东,但究竟由谁来监护那要看大明朝廷委派,张原岂能擅专。”
仁穆王大妃道:“合约说是由邦向天朝请求监护,建奴若真敢犯辽东,那届时就让绫阳君向天朝皇帝上疏请求张大人来朝鲜监护,想必天朝皇帝会恩准。”
张原眉头微皱,这年头交通不便,来趟朝鲜要好几个月,这样长路他实在不想再走趟,而且听仁穆王大妃话里似乎还有别意思,他可不愿深陷在朝鲜,朝鲜太上王对他并无吸引力,江南才是他归宿,说道:“若贵邦指定要张原来朝鲜,必将使张原为言官弹劾,反为不美,监护贵邦人选得由兵部推举、内阁报批才行。”
仁穆王大妃明显感到失望,看看身边侍立女儿贞明,沉默下来。
张原心道:“绫阳君是请来劝导王大妃不要处死光海君父子,这事必须今日解决。”正要开口,却见仁穆王大妃说道:“张大人放心,未亡人不是不识利害不可理喻人,光海就交由绫阳君处置吧。”
原本非要处死光海君不可仁穆王大妃突然个转折,变得这般通情达理,这让张原又惊又喜,赶紧躬身道:“王大妃仁慈圣明,这是朝鲜百姓之福。”
仁穆王大妃微微笑,说道:“不过想见光海面,当面数落其罪孽,请张大从对绫阳君说声,绫阳君是怕光海进庆熙宫就被下令乱棍打杀。”
绫阳君李倧和阮大铖、禹烟三人再次来到西堂,听仁穆王大妃所言,李倧便命人去把光海君李珲押到庆熙宫,李倧是想有张原、阮大铖两位天使在此,仁穆王大妃总不至于当场下旨处死光海君。
大约过半个时辰,光海君李珲由平山节度使李贵亲自率人押解到庆熙宫,今年四十三岁光海君比仁穆王大妃还年长几岁,堂堂国之主,旦成阶下囚,打击之大实难承受,这时被内侍押上西堂,面无表情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般,站在那里蓬头垢面目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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