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文道:“阮大铖是个无胆色纨绔,他是翰社骨干,与张原素有交情,要他突然倒戈,他自己脸面抹不过去,也怕被人讥为寡礼义廉耻,不过前几日他曾来访,言语间有疏远翰社之意,但割席绝交之事他时也做不出,此人只堪煽风点火,要他作先锋与张原作对,他不敢。”
韩浚道:“建州奴酋屡受张原挫辱,必有侵略辽东之举,待那时等再群起弹劾是张原造成辽东边患,必可让张原
言官们显然不会以《师说》来理解张原,只会抨击张原僭越、狂妄,这就反而给张原造成麻烦——
朱常洛看着年少英气张原,心道:“张原是栋梁之材,就留给儿由校吧。”示意朱由校过来,拉着儿子手说道:“吾儿要听张先生教诲,虚心求教,不要顽皮。”
朱由校高兴道:“是,儿极敬重张先生,张先生讲学讲得极好,人品更好。”
朱由校这几日直担心张原会被*臣所阻不能继续当他老师,这时自然要大赞张原。
……
年初张原请求出使朝鲜时,姚宗文等人暗喜,都认为出使是苦差,巴不得张原离开京城去朝鲜,现在才醒悟张原已然得利,看来张原并不打算在万历朝与他们抗衡,而是寄望于皇太子朱常洛,詹事府正是东宫事务衙门,旦东宫即位,张原自然飞黄腾达,对此,姚宗文、周永春、韩浚等三党首脑人物都极为忌惮,万历皇帝今年五十五岁,这在普遍寿数不高大明朝皇帝当中算得是高寿,不过想必也没几年好活,张原今年才二十岁,而姚、周等人都已四、五十岁,到新君即位后只怕斗不过张原,如今张原可等于是东林人在朝中希望,所以必须在这两年就把张原逐出京城,牢牢把持住朝政,这样话即使新君即位之后也动摇不三党势力,但韩浚弹劾张原奏疏未见批复,张原堂而皇之地入詹事府任职——
八月初这日傍晚散衙后,姚宗文与韩浚同车密谈,姚宗文说道:“晶宇兄那份奏疏还未批复吗,张原明日依旧入宫进讲,真是岂有此理。”
韩浚道:“圣上被前几个月京察搞烦,如今关于*员弹劾奏疏大抵留中不发,因为丁巳京察已经结束,所以说今年想把张原逐出京城只怕不易,张原极是狡猾,回京才十来日,出使日记就已刊刻成书,那册《行路难——丁巳朝鲜纪行》姚兄可曾阅?”
姚宗文冷笑道:“若非要揪其破绽,谁耐烦看他日记,是昨日傍晚购得那册书,尚未及细读。”
韩浚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倒是连夜翻阅遍,张原自辩很有力啊,堪称无懈可击。”声音转低,问:“那个阮大铖如何,若阮大铖能指出张原日记不尽不实,那将给张原沉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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